道秦從忠說的是實情,但怎麼的也得禮貌地留留客。
“是啊,如果惦記家中孩子,我派人去接了他們來玩玩。”江凌也笑道。
“有空再聚,有空再聚。”秦從忠客套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秦憶,“這是我給你父親寫的信,你替我帶給他。”
“小侄一定帶到。”秦憶將信貼身放好。
秦從忠看了看袁氏:“你去收拾東西吧。”
“是。”袁氏溫順地應了一聲,向江凌笑著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
江凌站起來相送,然後轉身道:“我去給幾個弟弟妹妹準備些禮物,叔叔與相公慢坐,凌兒告退。”
秦從忠正好有話要跟秦憶說,溫言道:“禮物倒不必了。不過我有話要跟小憶說,你去歇著吧。”
看著江凌帶著丫頭出了門,秦從忠才轉頭看了盯著門口的秦憶一眼,道:“小憶,侄媳婦不錯,你待她好,甚是應該。不過今天吃飯時如果坐在那裡的不是你嬸嬸,而是你母親,估計她會不高興。”
秦憶愕然:“叔父何出此言?我娘對凌兒一向讚許有加,我對凌兒好,她只會高興。不知叔父這話從何說起?”
秦從忠搖搖頭:“你嬸嬸嫁到秦家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一直伺候著我母親;到現在,她也當婆婆了。因我們是小門小戶,人口最是簡單,可這婆媳之間的事,鬧得不高興的卻不少……”
且不說秦從忠如何對秦憶秘授神機,江凌進到自己的院子,迎面便遇上了袁嬤嬤,她想著這袁嬤嬤是蘭陵公主身邊的老人,又被派到這邊來照顧她,必是蘭陵公主最信任的人,便問:“相公的叔叔嬸嬸要回家去,嬤嬤看我送些什麼樣的禮物好?”
袁嬤嬤自江凌甫進院子起就盯著她走路的姿勢,兀自愣神。這會兒江凌說話,她這才驚醒過來似的,問道:“姑娘剛才說什麼?老奴老了,腦子有時會糊塗,還請姑娘恕罪。”
她一把年紀,江凌自然不怪她,將話又說了一遍。
袁嬤嬤聽了,笑道:“這個姑娘不用操心,老奴一會兒去將禮物準備好,給姑娘過目。姑娘累了一早上,好好歇歇吧。”
這個禮,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最是費心思。現在有袁嬤嬤操心,江凌便放心下來,回房去歇著。袁嬤嬤盯著她的背影,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彈。
待袁嬤嬤備了禮來,江凌看了甚是妥當,便親自送了過去,又吩咐下人將車馬準備好,與秦憶親自送了秦從忠夫婦上車。
看著載著秦從忠夫婦的馬車遠去,江凌感慨了一下。這秦從忠,倒是個老實本份的。雨竹跟她說了,昨日的親事,秦從忠夫婦張羅得很好,表現得也很體面。蘭陵公主大為滿意,又想著他是秦從毅的堂兄弟,為報秦家這麼多年對女兒的看顧,欲要竇懷悊將秦從忠提拔上來,卻不想秦從忠卻拒絕了這份好意。
不過,他們夫婦倆到兗州來主持婚禮,與蘭陵公主成了親家,這樣的訊息,他的上官會知道吧?到時候,他想要不升官,怕是也難。
“走吧,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玩去。”秦憶送走秦從忠,倒一身放鬆下來,想想沒事可幹,便慫恿江凌出門。
江凌也是個喜動不喜靜的,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好啊。”當下換了男裝,跟秦憶出門。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將兗州逛了個遍,再一一品嚐了兗州的美食,玩得不亦樂乎。而那兩個晚上,秦憶為了呆在江凌身邊不被趕出房去,倒是壓抑住了自己的綺念,老老實實地睡覺,沒再出什麼狀況。
倒是蘭陵公主派來的那位袁嬤嬤,看著這小兩口的身影,目光憂鬱,整日的長吁短嘆。
這樣瘋了兩日,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也是蘭陵公主叫他們搬回公主別院去住的日子,江凌雖然很眷戀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但她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