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裡所有配角的名字都忘光了,每次寫起來翻前面真的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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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遠這個人,離她是越來越遠了。
原來一個男人對你已經死心;無論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徒然。她以為,他只是生氣;等氣完;一切就會雨過天晴。
是她太傻太天真;還是他太絕情?
突然覺得很好笑,他說過;渺小如她,即使不做什麼,已有足夠的力量與他平起平坐!
慌話!當男人再不愛你時;你於他眼中連屁也不是!
電梯晃動了一下;數字顯示為“1”。渾渾噩噩出去;迎面有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郝妙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對方側起頭,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像看笑話似的斜斜地睨著她,冷豔高貴的神態表露無遺。
葉文遠怪她不信任他,其實誰又給過她安全感?稍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媽媽不喜歡自己。更何況她做事的作風,誰會猜到其背後是真情,還是假意?
沒關係了,一切已經結束,現在誰對她冷眼,誰給她嘲諷已不再重要。
郝妙別過臉,越過曾素琴身邊快步走出大廈。外面天色陰沉,像快要塌下來的樣子。站在街角,郝妙仰望天空,毛毛細雨直撲在她的身上,她渾然不覺。
有些痛註定會有,真要放手,也不是不可。這世上,本就沒有誰不能沒了誰。他們本來在年前就已經分開了,是她意志不夠堅定才又重新在一起。身份太懸殊的人本就不適合,更不可勉強,將來要是能成家,還是找個平平凡凡的男人吧。
遊魂般回到麵店,一箱箱的行李打包好排在地上。父母這些天一直忙,搬鋪的日子迫在眉睫,並未因這段關係的破裂而變更。
廚房裡媽媽正在做最後檢查,因為前些天的不快,郝妙已被冷落了好幾天。
低著頭走進去,沉默地站在媽媽的身旁,夏美剜了她一眼,繼續檢查的動作。郝妙的手不斷地搓著不鏽鋼的灶面,忍了很久才開口:“媽,你們什麼時候搬?”
夏美頓了一下,才冷淡地說:“明天。”
“媽,如果……”郝妙緊緊地揪住灶臺的邊沿,閉著眼僵硬地問:“如果我叫你,別跟葉文遠合作,別搬到新鋪去,你會答應嗎?”
夏美緩緩轉過身:“你跟他真的去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
郝妙咬著唇:“我們真的……分手了!”
“妙妙,你有否覺得自己太任性了?”
媽媽的話令郝妙愣了愣。
“這個男孩子,從認識到現在,我一直看到他在轉變。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改變,肯定是真心真意愛她才能做到這個份上。你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便給他媽媽扣上個加害的罪名,還對他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語,他生氣是正常事。為什麼不能坐下好好談談?非要嘔氣地說分手?”
“我……”她有努力過,但被拒絕了。不想跟媽媽說,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連她都覺得丟臉,郝妙合著唇,不解釋。
夏美緊緊的瞅著女兒,被她倔強的神情激怒:“你要做什麼工作?媽媽有沒有說過什麼?你要交什麼樣的男朋友,媽媽有沒有阻止過?媽媽認為你長大了,可以放手讓你自己做決定。但是放你自由,並非就認同你的做法!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對與不對,將來自有分曉。但是能不能,別把你的個人感情與別的事牽連在一起?妙妙你叫媽媽別跟他合作,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很自私?”
“……”被媽媽責罵,郝妙很傷心。抬頭,眼底已渾滿淚液:“媽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你還堅持和他合作,會把我置於一個什麼樣的境地?人家會怎麼看?會說我們貪圖富貴,死拽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