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郎君,楊郎君要些東西。”
“說!”
王豆香神采飛揚。
“太平那邊缺鐵器,楊郎君想要些鐵礦石自家冶煉,打造農具。”
“給他!他要多少給他多少。”王豆香毫不猶豫的道:“半價給他,給他送過去!”
王豆羅笑道:“那少年只要這些嗎?”
丁忖點頭。
王豆羅心中歡喜,舉手拍了一下案几。
呯!
被他幾度摧殘的案几倒塌。
王豆香蹙眉,“家中案几不多了,兄長且好生養氣吧。”
王豆羅不滿道:“這案几怕是偷工減料了,查!”
管事低頭忍笑,“是。”
王氏兄弟當日暢飲,晚些,好東西流水般的送到了王仙兒那裡。
“這是為何?”王仙兒雙手托腮,一雙明眸中全是好奇。
僕婦欠身笑道:“好教小娘子得知,今日二位郎君歡喜,說小娘子立下大功。”
“我立下什麼大功?”
王仙兒越發的不解了。
“說是那位楊郎君。”
“楊玄嗎?”王仙兒嘆氣,“他一去太平便沒了訊息,也不說給我寫封信。”
僕婦臉頰微顫,心想就算是楊玄真寫了信來你也得不到,會在二位郎君那裡被攔截。
王氏嬌女,自然尊貴,豈可與外界私相授受。
第二日,王豆羅春風得意的去了朝中。
朝中風起雲湧。
言官們瘋狂攻擊衛王重創御史張忠苗的殘暴行徑。
衛王一直對東宮虎視眈眈,所以是皇后和太子的大敵。一家四姓順水推舟,一時間,衛王成了過街老鼠。
就在這一片喊打喊殺中,幾個御史的聲音顯得很微弱,但很堅定。
——越王在長安對太子便是一個威脅!
按照大唐的規矩,皇子到了就藩的年齡一律滾蛋,長安就留下年幼的皇子,以及皇儲。
可越王是皇后的心頭肉啊!
皇后和太子不吭氣,御史開口便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事兒越演越烈,以至於連年子悅這位‘客人’都知曉了。
“大唐有些亂象。”年子悅給南周寫信。
寫完信,大長腿張菁過來收了,隨口問道:“公主可要出門嗎?”
年子悅搖頭。
“公主越發的識大體了。”張菁暗喜,給南周的書信中大讚公主的懂事。
年子悅坐在那裡,沒好氣的道:“那個人盯著馬車不放,色眯眯的,我不喜歡。”
身邊的侍女說道:“公主這般美貌,連女子都會仰慕,那人自然不能免俗。”
她們說的是如今負責監視年子悅的官員。
“可有人就不會。”
“公主說的是誰?”
年子悅不語,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少年的模樣。
想到那個少年投壺贏自己時的得意,她不禁皺皺鼻翼,“去投壺!”
彈劾風潮越演越烈,左相卻不吭聲。
衛王據聞在府中喝酒,揚言要打死幾個蠢貨。
而越王卻上疏,懇請就藩。
看看,看看。
和殘暴的衛王相比,誠懇的越王是何等的識大體啊!
皇后也難得去了梨園。
梨園裡,樂聲不斷。
皇帝和貴妃坐在一起探討曲子。
“陛下,皇后求見。”
“她來作甚?”皇帝神色平靜。
貴妃起身,“臣妾告退。”
正宮娘子來了,她避開就能少些紛爭。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