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的讓出了位置,還攙扶了他一把。
他還看到了陳州神醫陳花鼓……陳花鼓揹著藥箱子,大概是剛出診回來,滿頭大汗在人群中往前擠。
……
一張張熟悉的臉,讓楊玄回想起了一件件往事。
“這一路,難。但走過來了,回首看去,才覺得值!”
他感慨的道。
他帶著人回去。
一路上遇到的百姓都駐足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不捨。
他也不捨。
他近乎於貪婪的看著這些面孔,以及街道,屋宇……
那些異族商人恭謹的起身行禮,有人哭了起來,嘟囔著各種不捨。
連孩子都紅著眼圈,他們的感覺很直接,自己的日子好過了,家人說是楊使君的功勞。
誰給我好日子過,我便感激誰。
學堂的學生們來了。
一個個列陣在州廨外。
“這特娘哪像學生?”一個外地商人驚歎道:“看著就像是軍隊。”
邊上有人說道:“這些學生每日都要操練呢!”
商人好奇問道:“如今讀書不就是為了科舉嗎?他們家裡長輩樂意?”
有操練的功夫,不如去讀書,去做文章。
“使君……副使當初說過,那等手無縛雞之力,整日只知曉讀書的,就是個瘸子!”
有人說道:“不是說瘸子,副使說男人就該武勇。否則誰來保護你的妻兒?有人還辯駁,說什麼……說道理啊!”
商人好奇,“長安的讀書人確實是喜歡說理……那副使如何說的?”
“副使說,唇舌有用,那還要刀槍來作甚?”
“副使還說,真理只在我大唐的鐵蹄之下!”
商人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一種說不清的感受,讓他不禁說道:“豪邁!”
馬車一輛輛出來了。
街道兩側站滿了百姓。
隨後是家眷的馬車。
楊玄從州廨裡出來,轉身,對曹穎等人說道:“我走後,你等好生治理陳州。商業不可打壓,但,商人不可放縱。其次,陳州軍要勤練不輟。最後便是……保重!”
他拍拍眾人的肩膀,衝著後面的官吏們拱手,“這幾年,辛苦你等了。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眾人行禮,楊玄轉身。
學生們行禮,單膝跪下,“拜別先生!”
楊玄走過去,“起來。”
他看著學生們,想說話,最終一言不發。
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讓我們,後會有期!
不遠處,寧雅韻和幾個教授在一起,目送楊玄遠去。
玄學家當多,且桃縣還沒準備地方,所以他們的搬家行動會很緩慢。
不過,寧雅韻得先跟著去。
安紫雨嘆道:“我看子泰,越發的看不透了。那氣勢……掌教說說。”
寧雅韻上馬,“那角,越發的茁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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