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與算計她一家的獨角山魈那些兇魔有關。
與兇殘惡毒的魔道人物打交道,必須提高警覺,留心一切動靜,防範意外發生。
因此這幾天中,她深入簡出,暗中留意小村所發生的一切動靜,隨時準備應變,夜間也經常驚起巡視附近,風吹草動也會引起她的注意,備極辛勞不以為苦。
農舍主人替他倆備妥早膳,負責照料他倆的老婆婆告訴她,狗向後山吠叫不休,很可能有虎豹在那一帶出沒,或者有狼要接近村落覓食,要她小心不可外出。
小村只有五六戶人家,耕種附近貧瘠的山田,這一帶仍是大別山山區,有虎豹豺狼出沒不足為奇。
她心中一動,想起了南面數里的奪命怪醫。
村落的後山,指西面兩裡地那座杉林密佈的小山,通常虎豹很少在杉林出沒,豺狼其實不足為害。
文斌已經可以坐起來活動手腳,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復元之途邁進。
她心中明白,目下一個村夫,也可以毫無困難地把文斌擺平,現在如果發生情況,一切得靠她了,她不能讓文斌受到任何傷害。
早膳畢,她返回鄰房住處,著手準備兵刃,隨時準備應付意外。
她仍是男裝打扮,不再戴遮陽帽,青帕包頭裹住一頭秀髮,雖然滿腔病容,但難瞞行家法眼,五官太過靈秀,煥發著光采的明眸,哪像一個不健康的大男人?
一個美麗活潑眉目如畫的少女,如果不用易容的工具改變外形輪廓,僅靠一些色彩改變膚色,絕對不可能像男人。
連農舍主人一家老小,都懷疑她的性別;主人的小孫女,就纏住她親熱地問東問西。
當犬吠聲轉急時,她警覺地從屋後竄出,躍登一株大樹,透過枝葉空隙向後山方向眺望。
幾家村舍的人,對犬吠毫不介意。
這一帶雖然罕見有陌生人走動,但也偶或可以發現鄰村的人,從村北面的小徑經過,就會引起家犬的吠叫。
一條登山樵徑蜿蜒而上,因此在樵徑行走的人時隱時現。
兩個穿青騎裝的人影隱約可辨,以相當快的腳程,降抵山麓便消失了,山麓林深草茂擋住視線,但毫無疑問目標是小村。
不僅是對方矯捷的行動引起她的注意,兩人所佩的刀劍更令她暗驚。
“那老鬼真派人來搜尋?”她自問,老鬼意指奪命怪醫:“難道說,是老鬼唆使五花劍那些人出面行兇的?”
五花劍潘興是武陽關的土霸地頭龍,與平靖關的奪命怪醫有交情,是理所當然的事,牽扯在一起名正言順,難怪她起疑。
可是,五花劍怎麼可能立即與奪命怪醫聯手?兩者相距五六十里,這麼巧?
文斌說五花劍潘興,其實叫活報應潘明亮,她並沒介意,沒追問活報應的名號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江湖事故一知半解,只用自己所接觸的範圍,判斷髮生事故的可能性,無法接受廣範圍的複雜關係,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把天網與奪命怪醫聯想在一起。
文斌的接觸面比她廣,她應付情勢的手段經驗缺乏,反應是直覺的,不假思索跳下樹,像一個發現強敵侵入地盤的猛獸,張牙舞爪立加撲擊。
兩個騎裝中年人恰好從草隙中,目擊她輕靈地飄降,猛地身形乍起,兩起落便接近樹下。
“好!”最先到達的中年人喝彩,得意的神情像是拾到黃金的叫花子:“有點像凌空躡虛的傳聞中輕功絕學。小夥子,你下過苦功,哈哈!沒想到這附近,果然隱有龍蛇,咱們可能找到蹤跡了。小夥子,你是小村的人嗎?”
“是又怎麼樣?”她變著嗓子說話,還真有點像剛邁入破音階段的少年:“你們從後山鬼鬼祟祟接近,帶的刀劍血腥味好濃,鬼頭鬼腦一臉歹徒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