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書是這樣寫,貝翰義想得更加簡單粗暴:這種事故非常折壽, 一年出兩次車禍不死也癱瘓了,沙雕四肢健全真是該死的幸運。
貝翰義忍住罵街的衝動,匆匆趕回國,看著病床上再次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很無力地問季簡:&ldo;他嫌命長麼?&rdo;
季簡一個勁的自責。
&ldo;別唸叨了,沒用,念得我心煩,他這身體還能打球嗎。&rdo;
&ldo;醫生說可以,得看恢復情況。&rdo;
貝翰義不信:&ldo;客套話,我覺得他廢了,再也恢復不到以前的巔峰了。&rdo;
&ldo;他到底怎麼了,是錢不夠多還是什麼原因,要這麼搞自己??&rdo;貝翰義短期內的畢生疑惑,越來越弄不懂沙雕。
算了,別為了弄懂屎的想法而讓自己也變成一坨屎。
貝翰義認命地繼續照看鄭新鬱。
這次他倒是醒得很快,只不過不肯配合治療。
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出醫院,到處晃悠,貝翰義和季簡每天都得絞盡腦汁去逮人回來。
直到七月來臨,鄭新鬱改溜節目組去。
貝翰義被他氣到笑了。
沙雕連一個節目都念念不忘,如此長情怎麼不體諒下他和季簡呢,他們倆天天當逮狗人容易麼。
&ldo;傻逼,老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幹傻逼事幹一件可以,別天天干行麼,我累得想操翻你爹。&rdo;貝翰義扶著方向盤,咬牙罵道。
精神沒有一天能放鬆下來,拜他所賜。
&ldo;想操就操。&rdo;鄭新鬱冷淡地說,他垂著眸擺弄手機。
貝翰義:&ldo;……&rdo;
說起來,貝翰義已經習慣了他罵不還口的日子。今天他開始還口了還有些不習慣。
&ldo;對了你幹嘛揍,他說真話了?&rdo;貝翰義漫不經心地提。
鄭新鬱:&ldo;你開個車廢話這麼多?&rdo;
&ldo;見到團寵了吧,是不是人家小姑娘不搭理你了。&rdo;貝翰義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ldo;你又知道了?你很瞭解她啊。&rdo;鄭新鬱捏著手機,神色晦暗。
&ldo;嗯,團寵很單純,跟你是兩個物種,雲泥之別。&rdo;貝翰義毫不避諱。
話畢,鄭新鬱瘋起來差點連他都打。
貝翰義猝不及防,方向盤一時沒扶穩,車頭危險地歪了兩秒,他穩住車況後怒火中燒:&ldo;艹你活膩了想去死我不攔你,但他媽的我還想活你車禍撞壞腦子了是吧?&rdo;
&ldo;以後,&rdo;鄭新鬱閉了閉眼,呼吸稍稍急促,&ldo;別在我面前提她。&rdo;
&ldo;……就為了個女人?鄭新鬱你檢查過腦子嗎。&rdo;
&ldo;包括現在,不準提她一個字。&rdo;
貝翰義剛張嘴,鄭新鬱輕輕瞟來,眼內是他從未見過的複雜,濃得化不開。
&ldo;……shit,老子不跟shit計較。&rdo;貝翰義放棄,轉過頭安靜地駕車。
初夏的陽光晾得正好,談雪松起床開啟窗,光線掠過她,照到屋內深藍色的床。
不曉得床能不能換顏色……她格外認真地想。
&ldo;鬆鬆你不多睡會兒?&rdo;柏黎翻了個身,睜眼看她。
這週末至關重要,週六節目即將剪輯完上線,週日則要開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