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帕子,沾了點茶水慢慢將那塊血漬擦掉,忽然“誒”了一聲。
陸皖晚的眼神微微發亮,這上面竟是刻了字,更是仔細地看著那塊沾了血漬的地方。
難怪這裡還會留下血漬,因為刻痕凹陷,血漬留在裡面沒有及時清理乾淨。大概是刻得時間久了,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大致模樣。
陸皖晚仔細地辨認著那些字,用手細細摩挲,總算是辨認出了那字,似乎是“雲召”二字。
“雲召……”陸皖晚低聲呢喃著,覺得越發熟悉,是在哪裡聽到過呢。
陸皖晚冥思苦想了一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又將那箭簇細細看了一遍,面上的神色愈來愈驚駭。
雲召,雲召,那已逝太子李煜的親衛軍不就是叫“雲召軍”,她重生前還曾經見過一次雲召軍的餘孽,被李琰抓住,死狀很是慘烈,難怪她會覺得這箭簇這般熟悉,當初那雲召軍刺殺李琰,用的不就是這種箭簇。
想起了這箭簇的由來,再將種種事情聯絡在一起,孟飛揚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陸皖晚握著箭簇的手已是沁出汗來,她曾經猜想過孟飛揚的身份,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是皇族中人,當年皇太子李煜身死,而他的一雙子女卻是不知所蹤,雲召軍也是在一夜之間不知所蹤,若那朝她射箭之人真是雲召軍,那能讓他們效忠的人,除了太子,便是太子的子女了,孟飛揚曾說過,他還有一個妹妹,不知所蹤,所有的線索都對上了,孟飛揚定就是李煜之子,他做了那麼多事,不過就是想把屬於他的皇位搶回來。
陸皖晚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手中的箭簇著實燙手,如今她知道了孟飛揚的身份,也不知他會不會滅了自己的口呢……
“綰綰,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呢,是在等著為師嗎?”
陸皖晚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身子猛地繃緊,握著箭簇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他沒有轉身,也不知是不敢,還是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師父,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陸皖晚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才緩緩轉過身,神情僵硬地說道,火折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並未照紅她的臉,卻顯得愈發蒼白。
孟飛揚不知是何時出現在的房中,他衣衫雪白,站在窗邊,微弱的月光一照,竟是有些鬼魅。
陸皖晚只見他手指輕輕一彈,那本是黑暗的臥房內頓時亮了起來,她的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將那箭簇藏在身後,語氣盡量平靜地開口道:“師父,您有什麼事嗎?”
孟飛揚緩緩朝陸皖晚走來,他的唇角一直帶著淡笑,彷彿人畜無害,但在陸皖晚看來,卻彷彿是儈子手,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刀,慢慢地向她走來。
陸皖晚不敢動,只是身子越縮越小,待到孟飛揚走到她的近前,她已經幾乎將腦袋縮到了懷裡。
孟飛揚很溫柔的俯下身,一隻手繞到陸皖晚身後,嘴唇緊貼著她的耳廓,輕柔地撥出了一口氣,低聲道:“乖,把那東西給我……”
陸皖晚彷彿手蠱惑一般,緊緊握著箭簇的手慢慢送來,那箭簇幾乎要落到孟飛揚的手中,她才猛然驚喜,整個人彈了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撞開了孟飛揚,疾步地退到了門邊。(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八章 強逼(有肉~福利)
(這章寫的很辛苦呢,肉什麼的,真是很難啊,要河蟹,又要滿足親們的胃口,某粥真是已經盡力鳥~~~~~)
孟飛揚顯然沒想到,到嘴的獵物竟然掙脫逃跑了,他依舊站在桌子邊,神情清冷地看著門邊上的陸皖晚,淺淺一笑,道:“綰綰,你在害怕什麼呢,我說過……我不會害你的。”
陸皖晚的背緊緊貼著門,將箭簇藏在身後,身上的衣服已是被汗水浸透,她相信,孟飛揚只要想,完全可以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