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地捏死她,在他的眼裡,她算什麼呢,不過是一件偶爾消遣的玩物罷了,所以此刻她手中的箭簇,或許就是她最後的護身符。
“綰綰,你緊張什麼?莫不是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孟飛揚已是慢慢靠近陸皖晚,臉上猶帶著笑意,但在陸皖晚看來,卻是遍體生寒。
陸皖晚知道此時要躲恐怕也是躲不過去的,她索性便豁出去一搏。
“師父,您真是騙得我好慘啊……”陸皖晚抬起頭來,看著孟飛揚,面帶委屈地說道。
“綰綰這話怎講?”孟飛揚停下了腳步,在離她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師父原是這樣的身份,我到今日方才知曉,難怪當初湘君同我說,若是我知曉了你的身份,恐怕我就會有性命之憂。”陸皖晚低下頭,輕聲說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孟飛揚幽幽問道,神情讓人有些看不透。
陸皖晚不做聲,也算是預設了,孟飛揚又是往前走了幾步,幾乎將陸皖晚抵在門上,他垂眼看著她的臉,鼻息輕輕掃過她的額角,“那你覺得我會對你怎麼樣?”
易姜輕笑一聲,忽然反手勾住了孟飛揚的脖子,他手臂不禁鬆了一些。她便趁機轉過了身去,墊腳抬頭,壓住了他的唇。
感覺到孟飛揚呼吸紊亂真是件暢快的事情,陸皖晚用盡了前世所學的本事。為了活命,她現在也算是什麼都不顧了,她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是忍不住用尖利的牙在孟飛揚的唇上咬了一口。
陸皖晚離開孟飛揚的唇,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神情委屈而又天真地看著他說道:“師父想要怎樣對我?殺了我滅口嗎?我想您定是會不捨得的?”
孟飛揚沒有說話,他的身上穿著最能掩飾自身的黑衣,長髮散在腦後,雙眼深邃懾人,就這麼背倚著門板站著,神色沒有什麼起伏,只有微微喘息的胸膛揭露出些許情緒,嘴角沁出一絲血珠。
陸皖晚的視線牢牢盯著那粒血珠,這樣的孟飛揚是她從未見過的,但還不夠。她恨不得伸舌舔去他嘴角的血跡。剔去他最堅硬的壁壘,期待從他臉上看到各種平常難以看到的情緒,最好能夠讓他徹底繳械投降……
這想法簡直讓她激動的有點手抖,大概是她被孟飛揚壓抑的太久了,一招爆發,她竟是有些剋制不住自己,重生那麼久,她從未想過,竟然有一日,會對一個男人做這樣的事。
“師父不回答我的問題嗎?”陸皖晚抬手替他撫平衣襟上被自己拽出的褶皺。
孟飛揚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接觸到她似笑非笑的雙眼,又立即鬆開。
“綰綰,我確實捨不得你,但你既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從今往後,你便只能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能去。”
陸皖晚的心裡頓時生出一絲慌亂,但她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神情乖順地說道:“我本也沒想過要逃啊……”
“哦?是嗎?你這話我可不信,旁人或許不知。可我卻一清二楚,你是多麼狡猾,比你親手獵的那隻白狐,還要狡猾的多。”孟飛揚的手輕輕撫上了陸皖晚的臉頰,然後又移到那白皙光潔的脖頸,“所以,我要想一個法子,讓你……離不開我。”
孟飛揚的手覆在她肩上,扳著她的身子面向自己,瞬間就抽去了她腰間的腰帶。
陸皖晚被孟飛揚這一手弄了一個猝不及防,前世不堪的記憶似要捲土重來,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聲音輕顫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讓你成為我的人”
陸皖晚被他的直白弄得臉一紅,她想都沒想,就將那支箭簇抵上了自己的脖頸,視死如歸的說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孟飛揚只是笑著看她,似是並不認為她有自盡的勇氣,語調如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