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不已的說“我要他們都知道,這天下間我看上的東西,便沒有得不到的!”
“唉!”夏武明重重垂了頭,俯低的身子,顯得懷中心事,肩上重擔,竟得他如此不堪,他仍然不解的問道:“就算你為了居雲軒家業,要殺這邢業,又何必奉上十年壽數交換?我們沒有錢麼,用別的東西交換不行麼?”
“武明,你糊塗了,我們有什麼?”夏文清語聲中滿是悲慼,他說的極快,似陳述,更似控訴:
“我們有錢麼?沒有!”
“我們有權麼?沒有!”
“我們可有心腹能使之人?沒有!”
“我們有父親的幫助照顧麼?更沒有!”
這夏文清越說越是激動,繼而他痛訴道:“我們有什麼,我們只有自己的命而已!”,話聲剛落,忽然他一把抓住了夏武明的肩膀,大聲對他說道:“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們殺了邢業,奪回了居雲軒大權,只要你我兄弟聯手,就能擁有了一切!……。”
“唉!”夏文清還要說,夏武明卻突然不想聽下去了,他一把甩開那按在自己肩頭的雙手,身形晃動,竟是一閃而逝,使這寂涼的夜空中,只留下一聲沉重的嘆息。
“武明……。”夏文清低聲呢喃,心中千頭萬緒,卻無處抒發,千言萬語,卻不知說給誰人聽。
他身子一沉,重重的靠在緊閉的居雲軒中門之上,只覺身心說不出的疲憊,這時,其身邊濃郁的夜色之中現出一絲晃動,竟令其覺得身上忽冷。
“咯咯咯……咯咯咯……。”黑氣中似是竄出一個物來,挨著了夏文清的身邊。
“是誰?”夏文清心頭驚駭,止不住的顫音問道。
“咯咯咯,夏公子……。。”那物體捱得近了,夏文清不敢回頭看他,只覺身上更是冷了,一陣聲音傳入他耳邊,恍惚不似人語,竟令其心神驚悸。
“天沐主人叫我問你,他的咒殺術,你還滿意麼?”
“滿意……。”夏文清心頭驚駭,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原來那裹在夜色中的物體將影子斜斜投射在身前石梯之上,他只覺這道身影身形佝僂矮小,張牙舞爪,觀之竟不似人形。
“滿意,咯咯咯……。”那物詭異的笑起來,夏文清強壓著自己的心神,生怕一時不慎,將心頭恐懼喊將出來,他一時把持不住,雙腿一軟,竟跌坐到了地上。
“咯咯咯……。夏公子,你不是尿褲子了吧……。”那物一陣嘲笑,聲音卻是漸漸遠離,夏文清望著前方,只覺那投在石梯上的身影,正在慢慢消散。
“天沐主人說,下次有事,還可來逍遙宗找他,咯咯咯……。。”此物最後怪笑了幾聲,竟悄無聲息了。
夏文清捱了半響,終於扶著中門邊沿,顫著身子站起來,此際他身心巨寒,全身竟又都流滿了汗水。
原來此次為了圖謀這邢業性命,他在數月前曾隻身赴南地邊疆,遠離邢業控制,尋到一個異人,求來一種厲害的咒術,此術施法,需要一人、一刀,和一顆血晶,而代價便是其十年壽數,夏文清尋思自己與武明兩個弱冠青年始終無法扳倒邢業,一咬牙,便於這異人欠下契約,帶回全部施術所用之物。
他心知若使一人皆用獻寶名義將這滿是邪氣的血晶冒名獻給父親,那邢業元功專克邪氣,必能發覺,也一定會出手阻撓,倒時三道咒術接二連三,一個比一個更厲害,饒是他三法之氣能剋制邪術,卻也不是完全的辟邪之體,定能找了他的道。
這夏文清原本擬在父親生日的那天施此一計,不料今日裡來了這麼多方勢力的人馬,軒中心思,大多放在提防外人身上,他靈機一動,藉故與邢業翻臉,抽身離去,找來平素服侍自己的丫鬟鳶兒,強逼喂其喝下用那異人給自己的藥粉衝好的符水,之後鳶兒果然性情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