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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待我並無錯處,甚至從瘋狂的秦時歡手中將我帶走,即便我要尋求真相,總不該如此對她。

未曾料到我會衝撞直問,她失神不過瞬間便冷峭下來,直勾而來的眸全然張開,冷然的流光壓過了倦意,一線一線緩慢地替換成了暗湧的紅光。

她在生氣麼?

我咬了咬唇,想要服軟,豈料正是邁開步子,她眸底再生變化,那些紅光攸地褪盡,復斂而下地眸幾成細線,只覺她為無盡的倦意攏住,盡是不想理我的意味疏離而來。

她果真生了氣!

意識到這一點,我不曾有怕的心忽地抖了一下,眼前的她,疏離的太過為遠,遠的人無法靠近她,被遺棄的感覺洶湧而來。

我甩開了她的手,既想不明白她的不作答是個如何心思,也想不明白她為何像棄我一般地疏離,更是想不明白我竟會害怕被她遺棄。

她到底是誰!

我不管不顧,轉身跑起來,不知跑上多久多遠,也不知入瞭如何境地,身前身後皆是折亂交錯的粗節林葉,隨近隨遠的也是一般無二的青暗無光,像是再回了青陵臺,初見玄鳥大殿青苔的腐敗感覺。

暗色瀰漫之中,總覺有什麼東西溼重地黏在人肌膚上,潮溼而腥臭。

我厭惡地蹙眉,想不到會身臨如此汙濁之地,對貿然跑出的舉動生出後悔,可眼下即便我想轉頭回去,恐怕也是難的。

此林不僅青暗無光,更是溼重難行,抬頭看不到天,暗光之中亦不能辨別林葉的向生所在,辨不出方向的迷了路。

要命的是,力氣散盡的麻木驚痛早已席捲了手腳,我忍著疼痛,拖著步子朝一個方向走,終於走出時,便跌入大片暈光瑩白的絲絛垂林之中,水聲破碎,赤水淺溪血流一般從我腳下淌過。

此境白的過分,紅的極致,瞬間讓我有一種置身於不見驚豔兩極之顏中的錯覺。

我想她。

奇景異象自瑩白之中沒有止境地在我身前漫開,五彩斑斕的飛禽走獸攏在了兩側,隨著我的拖步而行,它們亦伴隨而行地漸湧漸多。

那些沒有惡意而空洞的眼打量著我,甚至會想要以奇異的肢體來碰觸與我,放佛於他們眼中,我才是那個不與他們相同的奇特存在,把我好奇的當做從未見過的妖怪,警惕警覺地想要跟眼看個清楚。

除卻我為妖……

我想起那一句話,想起秦時歡,想著想著便覺得累…累極了……我想要回到不見身邊去,我不能停……直至跪倒在冰冷淺溪,才恍然發覺林中早已暗卻下來,不再是那絲絛垂林,腳下淺溪也不再是殷紅如血。

身下的淺溪攏著朦朧白光,霧氣渺渺地蒸泛而上,連蔥鬱的樹林也被白霧遮掩。

奇異走獸於白霧之中,輪廓忽淺忽深,鬼魅一般地仍舊朝我挪動靠近,未過片刻,盡數聚集在丈許之外,無聲而視地把我圈在方圓之地。

我累得不願去想它們要做什麼,反正我也不是它們,縱使我想破腦袋也是想不明白的。

耳際瀰漫著交錯而來的細碎呼吸,像是沉睡多年初是為醒的兇猛巨獸,盯著即將果腹的食物,垂涎出壓抑而興奮的低喘,細磨細磨地撩著人的神經。

我撈了一把淺溪潑在臉上,一點兒麻麻木木的悚然反應緩慢自背脊底處升起,掐著人的呼吸驚悚磨人而來。這種緩慢的折磨,比乍然而來的下意識反應,更讓人深刻清晰地感受到那隨著一呼一吸而靡起的恐懼。

恐懼來自於水底。

水面沒有映出我的倒影,而是從底處臨來一張奇異扭曲的怪獸之臉,像是原本要從水底掙扎而出,無奈為什麼東西扯住,於是只掙了半個腦袋出來。

半個腦袋一張臉,還是一張為銳器割劃過的破碎之臉,傷口之外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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