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鳳邪揮手示意鳳冽和柳霆退出去,又吩咐了翠兒把幕星帶下去,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寢宮裡,把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樂記在腦海裡,忽然生出一種狂魅的霸道,既然她忘了,那麼他就有義務幫她想起從前的事情,正好可以讓她毫無介心的喜歡上他。
鳳邪這樣一想,心裡便踏實多了,雖然很害怕她一個人在那個地方,會不會第一眼看到別的男人便喜歡上別人了,那他可怎麼辦呢,心裡惶惶然,卻無計可施,現在的他只能安心的養病,即便她喜歡上別人,他也要重新搶回他,前提是他一定要夠強,因為這一出宮,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等著他呢。
十五天後,風邪的身體恢復如常,他再也等不及了,準備出宮去,照舊讓炎親王鳳冽假扮成自己上朝,鳳邪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想法,以後不想上朝了,就讓皇弟易容代替自己上早朝,這感覺還真不錯,鳳冽一看他陰側側的眼神,立刻抗議的大叫。
“只此一回,下不為例,如果你總是讓我代上早朝,那些大臣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皇上一上早朝王爺就不上早朝。”
鳳邪挑眉,不以為意的開口:“少一個王爺,總比少一個皇帝好吧,”說完哈哈大笑,他是有點激動,終於可以出宮去找柳兒了,此次出宮,他連太后娘娘都沒有稟明,怕她心裡焦急,不過如果自己回來得晚了,母后一定會發覺的,到時候再說吧,這種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金紹遠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宮去,好保護皇上的安危,但是鳳邪去挑了白涵陪同,因為他們兩個人太顯眼了,只有白涵是個新官員,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頭腦也是一流的,帶著他,他沒什麼好擔心的,還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幾個身手高強的便裝侍衛,怎麼看都足夠了,鳳邪吩咐其他留在宮裡的人安穩些,別捅出漏子來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個人確實牽掛著皇后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開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宮。”
這是鳳邪第二次出宮了,第一次出宮差點死在楚江邊,第二次出宮,這一路會有什麼等著他呢?
早春,積雪融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現出美麗的景色,山頭鬱蔥青翠,山坳間露出許多細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開在這青翠中,點綴著一抹美麗的圖案,分外清新雅緻,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嫻靜的端坐在一塊光滑乾淨的大石頭上,眸光柔柔的望著遠處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優雅,正伸出手來挑選一棵翠竹,很快選定了一棵,砍下來,拿著那棵葉子走了過來。
陽光下這個男人長髮披在肩上.銀簪閃爍,一張美如冠玉的臉上,細眉修長,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睛裡,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樑下,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間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長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愛的神情,雙眸直直的望著迎著她走來的男子,甜美的聲音響起來:“南宮,我的名字真的叫葉奴嗎?為什麼我感覺這名字和我不配呢?葉奴,葉奴,好難聽啊,”這個說話的女子就是讓皇上牽掛萬千的女人,當朝皇后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藥丸的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真的忘記了自己是誰,腦海裡一片空白,所以雲姑便叫她葉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隸。
而南宮月便呆在對面的無量山上,天天過來陪著柳柳,這一段時光是他人生裡最快樂的時間,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過來,便會離自己很遠了。所以他沒有點破雲姑的謊言,而且他要是敢點破雲姑的話.雲姑一定會把他攆下山去,事實上這種藥丸,並沒有長期的效應,最多二三個月,柳兒便會恢復記憶,所以他能擁有的就是這二,三個月的時間.南宮月苦澀的笑起來,唇角帶著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