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然不會過多。年前我檢視過,河東十九縣,只有臨汾、平陽,絳縣、聞喜四地破損稍多,其他各處只要派人稍加防護便無大礙。”王景安慰眾人道。
“四地?”皇甫岑憂心忡忡,“這臨汾和絳縣都位於幾條支流的分岔口,又有宦官肆虐自然破損不堪,卻是重中之重。”
“平陽同聞喜乃是兩條河水的下游,洪水多氾濫在下游,也是我們重點照料之地。當然涑水河中間牽連著河東鹽監地的鹽池,我恐這洪水暴發,河東鹽監地的鹽利毀之一旦。”衛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道:“要是尋常小地方,我們可以遷徙當地百姓,雖然四地不多,卻都是大城,非比尋常小地,恐怕這遷民的事情不能動,我們還要要加固護堤治水。”
“遷徙之事並非長久之策,不過那些小村,沒有幾戶人家,倒可以一試。”王景點頭,非常認同衛覬提出的議案。
“先生,那我們該如何治水?”皇甫岑不懂治水問道:“我即刻下令十九縣令做好洪水準備,下令各地軍民齊心固堤,可是河東四縣先生又不能親往,可曾有治水方案?”
皇甫岑問的沒錯,王景不能分身,這河東等地懂得治水之人少之又少,能幫上忙的更勝所剩無幾。
“有。”王景點頭道:“大人徵調各地民力,許他們錢財,河東軍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治水的,相信會有大批人願助大人。”
“加上我們河東兵力,也有六千之眾。分派四縣,召集人手估計也夠了。”華歆道。
“嗯。”皇甫岑點頭。
眾人說過之後,王沈抬頭看著皇甫岑問道:“大人,恕小人斗膽問一句,大人要如何治水?”
“這。”皇甫岑被問得一怔。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都不清楚,這不才找的你嗎?”戲志才白了一眼王沈,也算報了這一路上受擠兌的仇。
“我是問大人想築什麼樣的河堤?”王沈不爽的說道。
“十年不潰!”答案依舊,回答的人也依舊。
“嗯。”王沈回味了好久才緩緩道:“大人好想法,不過,咱們現在暫時是不能這麼做了,洪水將至,估計也就是這五六日的光景了,要想築十年不潰的護堤,我看咱們還是要等到這洪水過去,來年在做。”
“哎~~~~這不廢話嗎!”在眾人的失望聲中,戲志才怒斥道。
“不,這絕不是廢話。”王沈義正言辭道:“我就是要看看大人有沒有這個魄力治水!一波洪峰可以治理,但是千年水患卻不是眼下這幾日能完成的,我們要做的是造福千古的大事,不是簡簡單單的糊弄之事。”
“是。是。是。”戲志才連連點頭,應付著面前的王沈。
“哼!”王沈扭頭不悅的一哼。
“先生休要跟他一般見識。”皇甫岑道:“我答應先生,等這洪峰過去後,動用民力休整一年護堤,保河東百年無患!”
“好!”王沈見皇甫岑許諾,氣勢如虹的拍案而起,激動道:“有大人這番話,卑職就是死,也要跟著大人走到底。”
“那先生可否把注意說一下?”皇甫岑尷尬的補充道:“眼下,人命關天,我們不可坐視不管。”
“大人,我聽聞河東開壇設學,請了天下諸子百家,其中就有王某很敬佩的名士大賢在,大人何不把他們請來相助。”
“廢話,他們要是清楚,我們何必找你。”戲志才有些急了,這王沈吞吐,好不痛快。
“我是說,這申屠蟠、襄楷、馬釗等人即便不通護堤之策,也通曉護堤治水諸事,他們能幫得上咱們的大忙。就連蒲坂蒲氏一族都是精明強幹的河工,有他們不求何必捨近求遠?”
“真的?”
“嗯。”王沈說道:“把他們叫來,在召集下派各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