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中一動,本能的見了見禮。
畢竟,他們在涿縣有過自己的交集。
至於鄒靖究竟為什麼而來,而且怎麼到來的皇甫岑都沒有心思去詢問,反而目光遊離在他們的身後,那裡站著一個女子,頭都被包在衣襟之中,樣子依舊如初,凹凸有致的曲線一點都沒有便,怎麼看都不像是人婦。
昔年,同鄒玉孃的幾次相遇到如今的相知相望,都有些許難以為繼。
皇甫岑只知道自己欠她很多。
整整十二年,皇甫岑都沒有談婚論嫁,說起來多少有些鄒玉孃的影子在他的心底,他以為他馳騁疆場,浴血奮戰,多年以後自然忘卻這個人的存在,但今天這一見,他卻更加清楚,他的心底總有著鄒玉孃的身影,這一生,都不能放下!
叔嫂之戀,或多或少都有些糾葛難纏。
所以,兩人的目光剛剛碰觸到一起,皇甫岑便連忙轉回頭,再也不敢瞧著鄒玉娘,他怕觸動隱藏在兩個人心底那根久未撥動的心絃。
鄒玉娘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寒風凌烈。
公孫瓚也察覺異常,異味的感覺湧上心間,當年迎娶鄒玉娘就是為了迎合兩家利益,自從感知鄒玉娘同皇甫岑的關係後,他就很少在回內室去見鄒玉娘,有什麼事情,他都是能躲便躲,甚至到現在,公孫瓚都沒有碰過鄒玉孃的身子,多多少少,公孫瓚都覺得自己欠了皇甫岑一份感情。
第一次出遼東,是為了成全兩人婚事。
第二次出遼東,是為了避免兄弟相爭。
這一次出遼東,皇甫岑沒有想到還會見到鄒玉娘,雖然兩個人見面很少,這幾年幾乎沒有。但老天似乎在捉弄著三個人,每一次皇甫岑出塞,總會碰見他們。
也許,老天也在想,什麼時候,皇甫岑會帶著白馬義從回來搶親!
這樣的想法一閃即過,皇甫岑很清楚,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不要打自己兄弟的主意,不能決裂,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劉備牽馬執鞭,遞給皇甫岑道:“二哥,自家兄弟就先不要敘舊了。天子徵調二哥隨行護駕,這一路上說不得有多少匪寇伺機而動,二哥剛剛二次誅伐遼東,宣告大振,切不可因為此事而誤了前程。”
“是啊!”公孫瓚表情略有一絲僵硬,開口道:“老三說的沒錯,天子北巡這等大事,說不定有多少人藉機生事呢?一個閃失,老二你的前程就毀之一旦,此去要謹之又慎!”
聽見兩人囑託,皇甫岑拉回思緒,點頭道:“知道,兩位兄弟留步。”
“二哥,河間地處冀州,張婕兒還未授首,二哥需要時刻提防黑山軍!”
劉備心中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好。”
這些危機,皇甫岑昨夜想了一夜,不過現在不是他遲疑之時。
皇甫岑雙腿打馬,戰馬低鳴一聲,身後的戲志才、徐晃、張頜同樣跳上戰馬,跟在皇甫岑的身後,朝著眾人施禮告別。
皇甫岑點了點頭,便要離去。
“老二,留步。”公孫瓚話剛一出口,身子已經靠至了皇甫岑的身旁,神情猶豫,拉住馬韁,開口即要說話。
卻只見鄒靖扶住那頭有些傷心欲絕的鄒玉娘,打岔道:“伯珪,玉娘感了風寒,速速送其回府!”
“唉!”
公孫瓚一嘆,抽手而回。
皇甫岑也瞧見了公孫瓚和鄒靖的異常,兩個人似乎有什麼瞞著自己,卻不開口,再見鄒玉娘跌倒風中,心思一下沉入水底,便不再開口說話!轉回頭,衝著戲志才一個眼色,四人打馬離去!
………【第五十六章 心腹二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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