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方蘭年輕貌美,長的又是他最喜愛的那款,且見她穿著打扮都極普通的,便知是小門小戶的女子,一時心癢問了方蘭幾句話,大約便是可願意跟她到趙家享福之類的話。
方蘭被李鸞兒鍛鍊了那麼幾個月也不是白學的,立時便學了小白花的作派,話裡話外引著人認為趙大爺要強搶民女的,再加上那老頭兒為了死後安葬,拼了命的往趙大爺身上潑髒水,衝上去護著方蘭直指趙大爺不安好心,又說他死都不會賣女兒的。
趙大爺一時急了,那時候他可不想著方蘭如何了,便想著叫老頭兒閉口莫冤枉了他,情急之下推了老頭一把,誰知道就這一把老頭跌倒在地上當時斷了氣。
方蘭一見老頭死了立時就哭著攔住趙大爺,直說他強搶民女不成還打死人命,更哭喊著要告狀什麼的。
趙大爺自認為是皇后的哥哥,沒人敢怎麼樣他。當時甩下方蘭便走,方蘭追了過去痛罵,趙大爺氣急了將方蘭拉回趙家,其實前腳拉回去後腳他就後悔了,將方蘭打了出去,只是好些人都看著他將方蘭帶進趙家大門,沒見方蘭出來。都認為他將方蘭搶走了。
嚴承悅聽李鸞兒說完。不由笑道:“雖則這計謀粗糙的緊,不過人言可畏,只要叫百姓都這般認為。也夠趙家頭疼的。”
李鸞兒笑道:“總歸他們要害富哥兒的時候想的也不是什麼極好的辦法,我便也不那般費心了,直接拿來用便是了。”
兩人正說話間,便聽外邊有丫頭回道說是秦氏和李梅來了。
李鸞兒趕緊迎了出去。卻見秦氏攜了李梅走了過來,李梅一見李鸞兒便道:“鸞姐姐。我聽哥哥說早之上汪翰林為難你了?”
李鸞兒帶她們進屋,嚴承悅給秦氏見了禮便出去了,屋中只剩下娘三個,李鸞兒先叫秦氏坐定了才道:“也沒什麼。總歸汪翰林胡言亂語也沒人會信。”
“都怪我。”李梅垂頭,有些沮喪之色:“若不是我識人不清懦咪小言兌言侖土雲誤信了姓厲的,姐姐也不必為了替我出氣去刑部救下孫氏。我……”
“這怪你什麼。”李鸞兒好笑的看著李梅:“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到刑部那般做是知法犯法的,想著這於我不利。”
見李梅臉上確實是有那麼些個樣子。李鸞兒更覺好笑:“傻丫頭,我確實就是仗勢欺人了,就是欺負厲家無人又如何,我正大光明將孫氏救下,誰又能將我怎樣,你莫不是真以為那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話是真的?”
“難道還能是假的?”
秦氏都有些不瞭解了。
李鸞兒大笑出聲:“自然是假的,王法王法,誰是王誰便是法,你們哪時候見王子犯了法與庶民同罪的?被治罪的那也並不是因著犯法,而是因著帝王要治他的罪而已,高門大戶中哪家不犯法的?官家不治你的罪,那你便是沒犯法,官家要真治你的罪,你再小心也沒法子的,那不還有莫須有一條罪可治麼。”
“怎麼這樣?”李鸞兒這席話無疑已經顛覆了李梅的認知,她一臉的震驚:“我,我……竟然是這樣的。”
“所以說呢。”李鸞兒摸著李梅的頭:“我們家如今對官家極有用處,不說救出孫氏,便是殺了人,官家也會護著我們的。”
說到這裡,李鸞兒心中竟還有一番話,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勢,因此上拉了李梅到近前:“你如今也快要嫁人了,我在這裡也囑咐你一句。”
李鸞兒瞅了秦氏一眼:“嬸嬸可莫再教梅丫頭什麼賢良淑德之類的話了,你瞧那孫氏難道就不賢良麼,到最後落得怎樣的下場?你們是沒見著孫氏,見著了也會不忍心的。”
“不教她賢良豈不更差?”秦氏白了李鸞兒一眼:“你可莫教壞了梅兒。”
李鸞兒笑笑:“屁的賢良淑德,那都是孃家無能,沒仗腰子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