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涼水將他澆醒。他定神看了看堂上威風凜凜的褚泊然,一時英眉緊皺。
褚泊然站在大堂之上,用餘光瞟了一眼堂下的方孺,威嚴道:“你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是你的地盤吧。”方孺氣沖沖道。
“你偷酒喝都偷到我這了。”
方孺冷“哼”,說道:“要我知道是你的地方,就是請我來我也不屑。”
褚泊然猛然回過身來,眉頭“川”字深邃,說道:“我念你是故人之子不與你計較,只要你告訴我他現在何處,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
“他是個懦夫!我與他的比武之約一拖再拖,如今已有十九年了,他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到底要不要比。”泊然大怒道。
“你已處尊居顯了還要什麼?”
“要證明,我要告訴全天下人,我褚泊然才是天下第一。我要讓方未艾輸的心服口服,要讓那些追隨方未艾的人痛悔自己跟錯了人。”
方孺又是冷“哼”說道:“人人說你‘名不虛傳’、‘名副其實’我說你是‘徒有虛名’、‘名不副實’”。
“混賬!你只要告訴我他在何處?”泊然一把抓住方孺的領巾,大怒道。
“我與他父子情斷,十九年來從未蒙面,他是生是死我已與我無關。”方孺高聲說道。
泊然氣急道:“胡說,自從你被魔天老祖接到天地宮後方未艾就去尋你,他在天地宮的魔天宮一呆就是數年,你怎麼會沒見過他呢。”
方孺一聽,如墜煙海,自語道:“他真的找過我,真的還記得我。”
“你們骨肉至親,他是你生身父親怎能不記得你。”
“可我不知道,我從不知道他還在意我,我們沒有見過面。”
···
一場愁夢酒醒,斜陽照進深院···
門外
相逢
冥冥中註定再次相逢,只是相見無語,相遇有淚···
從來不知她的眼眸下有一顆痣,一顆淚痣。
難怪她有哭不完的眼淚···
那顆痣註定了一生的辛酸悲苦。
不忍說出道別,不忍最後一面。
方孺與櫻落只有痴痴地望著,沒有一句話···
半身惆悵半身裳,西風無情吹斜陽。離別*暗淒涼,不知潸泫斷幾腸。
轉身離去,淚水悄然滑過面龐···
第七章 水間樓穹唱情愁 月海仙苑戰三獸
第七章 水間樓穹唱情愁 月海仙苑戰三獸
傍晚日落,長空暗紅
···
水天一府,盈盈水間
珠簾晃動,燭燈倩影
樓閣上,櫻落獨倚美人靠,她時而痴笑時而沉思···
毓秀見她眉有笑意,不禁好奇道:“有什麼好事,今日你怎麼這麼開心?”
只見其莞爾一笑,說道:“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胡云不喜。”
一時洞簫聲起···
朝露清冷而隕其測兮,玉液浸潤而承其根。孤雌寡鶴娛優乎其下兮,春禽群嬉戲翱翔乎其顛。秋綢不食抱朴而長吟兮,玄猿悲嘯搜尋乎其間。處幽隱而奧屏兮,密漠油以獺摻。
不知今日哪裡來的閒情逸趣,櫻落和著銀鐲的洞簫曲調,拾起角落裡的琵琶撥絃挑彈,吟唱道:“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曲終聲落,毓秀狐疑道:“我看不出他是何許人也,竟讓你如此牽腸掛肚的。”
喜由心頭來,櫻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