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洞庭湖畔,岳陽樓頂
臥居無穹之處,披身日月為蓋
樓頂間,方孺幕天席地,放身而躺,大笑不止···
不知他是醉是醒,金石交問道:“怎麼才喝這一點就不行了?”
方孺醉醺醺道:“街頭酒價常苦貴,方外酒徒稀醉眠。”
他定是醉了,雙眼微眯,身體慵懶,面帶睏意。
只聽他玄幽唱道:“薤上朝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
靈性見他又是悲苦,說道:“你如此這般的看淡生命,那在這世上又有何物是你能看中的呢?”
只聽他自編的曲調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無情的黑夜伴著豆大的雨滴穿天而來···
月海仙苑
茶香四溢
透過薄紗看著他的憔悴,方孺心頭一驚···
“進來吧。”
方孺只感肚腸滾動,翻江覆海。心下覺得是酒水吃多了並無在意,他運功一沉定了下來。
“你叫我來作什麼?”方孺也不仔細瞧他,直直望著前方說道。
他嘴角含笑說道:“原產太湖的碧螺春可是難得的好茶,再配我這清晨微露一同燒煮更是美妙無窮了。你不想嚐嚐嗎?”說罷遞了一杯上來。
方孺見其盛情難卻,仰頭一飲而盡。
隨雲見其如此飲茶,不禁冷笑。
“說吧,究竟什麼事,勞您大師兄的大駕。”方孺沒好氣的說。
“師弟,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速回‘天地宮’吧。”
方孺上下打量了隨雲一番,冷“哼”道:“你個內力盡失的人都能留下,我怎麼就要走啊。”轉而又是好奇,“說真的,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竟能打敗堂堂神君大人,還把你打的這麼傷,你可真是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啊。”
隨雲臉上一陣濃雲密佈,不語不悅。
霎那間,只聽“刷刷”聲,屋外落了幾個黑影。
“大膽陽煞竟敢對主人如此放肆!”
方孺一見來人,更是生氣,怒罵道:“夜叉狗賊,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混賬,你是十二煞之一就必須聽命於主人。”
只見夜叉身後的人影也走了進來,領頭人便是使雙槍刀的天鷹。而後又站了二人出來,一人金剛怒目手裡拿了一把巨鉞,一人鷹鼻鷂眼以一長鉤為兵。
隼,釋魂野獸,天宮十二暗煞之一,以冷血無情著稱。那‘釋魂鉞’雖巨大沉重但他舞起來卻是虎虎生威。
鴞,奪命蠻獸,天宮十二暗煞之一,以兇殘蠻暴著稱。其‘奪命鉤’更是能撕人心腸挖人肝臟。
“天宮三獸,好好。師兄你果真是病的不輕還要他們三個為你護駕啊。”說完便大笑了起來,頗有嘲諷之意。
“那不如較量一番,也好讓陽煞看看我們兄弟三人習練‘神魔*’的成果。”天鷹不服道。
門外夜雨驟,猶如情仇
冰冷的雨滴打在臉龐似有傷感,但現下已全然忘記所有。看他三人憤憤不平之狀,恐怕一場惡仗是在所難免的了。
方孺只感氣血翻騰,肚腸打鼓,甚是難受。他滿面逼得通紅好似喝醉了一樣。
三獸一齊上前成掎角之勢,皆亮出兵刃,冰冷的雨水滴答在泛著寒光的兵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