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邊關,不久後就要開戰了。
“皇上,皇上,公主的車駕已經能看到了!”身旁內侍的說話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抬眼一看。果然已經看到了車駕的前頭儀仗。
眾人舉步下了城樓,正迎上尉遲昑被丫頭們扶著下車,她上前準備行禮,被尉遲晞一把扶住,道:“昑兒!”
“皇兄!”尉遲昑從來都沒想到,自己還會再叫出這個稱呼,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字一出口,便覺得心裡一陣酸楚,鼻子發酸、眼圈泛紅,登時哽咽了聲音。又緊接著再喚上一聲。
尉遲晞也被這氣氛弄得有些感傷,拉著尉遲昑的手腕道:“昑兒瞧著長大了,但人卻消瘦了許多,待安頓下來可要好好補補。”
“其實幾月前還豐盈著呢,不過是這孩子折騰人,平白的三兩月人就瘦了一圈。”昑兒將手貼在自個兒的小腹上,臉上也平添幾分平時沒有的溫婉,竟一時間像是換了個人。
尉遲晞一時失神,竟說:“當年母妃懷著你的時候,臉上也是這般神情。”說完便覺得自己失言,忙收了話音,臉上便有些訕訕的。
“皇兄倒還記得情分,猶自喚一聲母妃。”尉遲昑垂下頭去遮掩臉上的神色,“咱們還是快進去吧,站在這城門口也不成樣子。”
“是,是,”尉遲晞一疊聲地說,“妹妹可要小心身子。”說罷伸手去扶,進了城門後換早已備好的車駕。
秦亦一直閃在旁邊,儘量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不料尉遲昑卻還是發現了她的位置,瞥過來一眼冷冷地說:“秦大人近來挺好啊!”
“微臣叩見公主,蒙公主惦念。”秦亦只得越眾而出,上前行禮。
“家中親眷可好?”尉遲昑又問。
“回公主的話,家中都好。”秦亦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只能有問必答。
“還記得以前咱們一起出去打獵、吃飯,那時候的日子多快活,等有時間叫上桑布,也一起聚聚,我也跟她討教討教生兒育女的事兒!”
“這事兒問阿布她哪裡懂,等回宮朕傳太醫給你好好診脈。”尉遲晞插話總算是給秦亦解了圍,讓尉遲昑邁步上去車駕。
到了公眾,尉遲昑先是去叩見太后,而後又抱著弟弟大哭了一場,好話好說地接去自己身邊住著。
尉遲晞心疼妹妹,安頓下來的幾日,又是太醫又是進補。忙得不亦樂乎。尉遲昑卻還記得當初在城門口的閒話,定要請秦亦與桑布一同聚聚。她本是要去城外獵場,無奈尉遲晞如何都不肯,只得改了在後宮的園子內,是個四處環水的所在,正巧其內的宮館都沒有後妃,倒也合適。
秦亦無奈只得帶了桑布前來,尉遲晞另有政務只稍坐便離席,幾個人相對無話,唯有尉遲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秦亦只能應諾陪著,桑布卻不樂意說話。
尉遲昑卻偏偏要去問她:“阿布跟了秦亦這麼久,怎麼還未得個一男半女,可是秦亦他花心不常回家?你莫怕,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這話說得已經極其無理,秦亦怕桑布發作,忙在桌下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沒想到桑布這小丫頭倒也機靈,只笑著說:“這公主倒是錯怪夫君了,夫君一直十分想要孩子,不過是我身子一直不好,大夫說這兩年要將養,還不能要孩子,原本我還勸夫君早些娶個正房奶奶回來,畢竟子嗣十分重要,可是夫君硬是不肯,還硬要扶我做正妻,公主咱們都是女人,能遇到這樣的夫君,真是我三世修來的福氣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秦亦心裡覺得好笑,桑布這丫頭竟也學會了笑臉兒擠兌人,看來自己倒是不用擔心她以後嫁人受氣。
尉遲昑的面色有些難看,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扯開話題閒聊了幾句,而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想要支開桑布。
桑布聽出她的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