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後,跟秦亦交換了一下眼色,便起身道:“請公主恕罪,臣妾想去更衣。”
尉遲昑很高興桑布這回這麼知情識趣,將自己身旁的丫頭也一併打發了去,吩咐好生伺候。
水邊的亭子內如今便只剩下她與秦亦二人,她笑著從食盒內拿出酒壺酒盞道:“今個兒慶祝咱們久別重逢,你可要陪我喝一杯。”
“臣不敢,公主有孕在身,飲酒傷身還是免了為好。”秦亦可不敢跟她喝酒,主要還是怕對她肚內的孩子不好。
“沒關係,只飲一杯!”說話間尉遲昑已經斟滿了酒盞,纖纖玉手舉著一隻白玉酒盞,就直直地伸到秦亦面前。
看著眼前的酒盞,秦亦為難極了,卻聽尉遲昑又說:“你不肯自己喝,可是要我餵你喝下去?”
秦亦嚇了一跳,忙接過酒盞,又軟言勸道:“公主還是以茶代酒為好!”
“壞人,你這時候怎麼如此體貼,以前卻都做什麼去了?”尉遲昑媚眼如絲,未飲先醉一般。
“額……”秦亦語塞,難道這尉遲昑到現在還難忘舊情不成?只得硬著頭皮道,“臣身份卑微,配不起金枝玉葉,恐輕賤了公主,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都是藉口,你們男人最會給自己找藉口的。”尉遲昑斜著眼睛瞅著秦亦,“我當初就是怎麼都不服氣,你為何就喜歡桑布,愣是睜眼都不瞧我一眼,我哪裡不比那個黃毛丫頭強。”
“便是因為殿下太過優秀,秦亦方才不敢妄想,世間姻緣,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舉案齊眉,耀眼如公主這般的女子,哪裡是秦亦這等身份之人能配得起的。”秦亦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男扮女裝無意騙了人家小姑娘的芳心,總還是有些愧疚的。
“行了,你也不用跟我面前口不對心,當我還是以前那個傻丫頭呢?”尉遲昕忽然換了副面孔一般,板起臉來冷冷地說。
秦亦被她搞得摸不著頭腦,只好一言不發等待下文。
尉遲昑見她不說話,便又接著說:“其實我要說的很簡單,我要與你做一筆交易。”
“不知公主所說的交易是何?”秦亦愈發摸不著頭腦。
“我手裡有一個關於你身世的秘密,我的要求就是你休了桑布,我便告訴你聽,並且保證不說與別人。”尉遲昑一副胸有成竹,靜待秦亦上勾的模樣。
不料秦亦卻哈哈一笑,道:“什麼身世之謎,公主算是押錯了算盤,因為秦某並不在意,更不會做什麼交易。”
“你、你連你自己父母是誰都不想知道?”尉遲昑不甘心地問,在這個孝道最大的地方,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並且還不想知道是誰的人,對於她來說是十分難以理解的。
“勞公主費心,對於秦亦而言,在這裡的生命中就沒出現過父母,之所以能活到今日也並不是他們之功,所以我並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做過什麼,更不想讓他們介入或者影響我現在的生活。”秦亦其實說的並沒有錯,這個身體的父母,其實跟她真是半分關係都沒有,至少在感情上是沒有,他們唯一的好處,也許就是為秦亦的靈魂提供了一個棲身之所,但秦亦並不想收拾他們留下的爛攤子。
“你,你就不怕你的真實身份洩露,那你就難保現在的地位以及名譽了。”尉遲昑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呵呵,難道在公主眼裡,秦亦就是個趨炎附勢,留戀名譽地位之人?”秦亦忽然笑了起來,原本還對尉遲昑懷有的一絲抱歉,如今也已經煙消雲散,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幼年就喜歡並且一直想得到的玩具罷了,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才會糾結於心,無論如何都想要到手,其實若真是讓她得到,她也新鮮不了幾天便會棄之如敝屣。
她越笑越覺得好笑,竟徑自笑的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