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高玉很是識相地將銀票拿了出來。沒有主子的允許他怎麼敢收錢將東西遞上來,那不找死麼。
“真是大方。”普通的老百姓一個月的用度也就一、二兩銀子(京城),她光給高玉就兩千兩,那其他人呢?“按規矩辦。”
“嗻。”高玉笑眯眯地找吳來去了,上繳了八成,自己還能得四百兩呢。
同一天,雲珠也收了一筆意外之財。郭嬤嬤道:“這高氏倒比烏喇那拉氏識相多了,能屈能伸。”
“隨她折騰吧,反正王爺還會冷她一段時間。”只要高斌不倒,高露微這側福晉的位置就坐得住。
不過現在的高斌可沒歷史上那般身兼幾職,功績也沒有那麼顯著了,以雍正現今的身體素質更不至於只活到明年,再加上這兩年對高斌的猜忌,江南的一些明暗勢力已不再獨攥在高斌手裡,高露微還能得封貴妃麼,她真的挺好奇的。
“主子,您就不擔心她那邀寵的手段?”侍墨很是不屑,大家子出身的貴女哪會這樣不矜持地給男人寫情詩?好吧,就算有,那也是房寢屋裡啊,她也不害臊。
“不擔心。”不就想讓弘曆憐惜她嗎。鴻雁傳、寫情詩這樣的手段她老早老早以前就佈下了,以他的性子,是不會忍著不看的。
情詩這種東西,當做情趣來經營,太直接了沒意思,所起的作用也小,特別是對弘曆這種天生一副風流腸子的男人來說。
大婚到現在,她也收到他寫的不少情詩了,特別是出征西北和收回澳門的那兩段時間。她的回信向來溫馨不粘膩,也沒寫過情詩回覆他,很多東西,太多了、太白了就不顯得珍貴了。
高露微果然沒等到弘曆給她的解禁令。
本該麻木的心閃過一絲絲的刺痛。她苦笑,早就不該奢望的。松嬤嬤給她端來湯藥,“主子,青婀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老爺說過會想辦法再送人進來服侍主子的。”
“我知道。”她從沒懷疑過父親的能耐。他一回京,高氏族人還有內務府的那些老狐狸不敢不賣他面子。“可是得寵,還得靠我自己。”眼底一片冷凝,既然這個計策行不通,那她只好選擇第二個了。
159、霜晨月(下)
進了十一月,日光淡薄,雲壓天際,北風呼嘯,凍刮人臉。他塔喇氏帶著幾盒大禮特地在萬壽節後的第三天再次拜訪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富麗莊嚴,寒冬高木蕭蕭,棟宇間的裝飾卻還透著低調的喜慶,不過從重陽節過後,他塔喇氏幾番踏進這裡卻再沒得到這府中上下的笑臉相迎。
“他塔喇夫人,我們夫人沒空,您還是請回吧。”過了半晌,賴嬤嬤回了大廳,氣地對他塔喇氏說道。
他塔喇氏自是聽得出她語意裡的冷淡,訕訕地站了起來,“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心中就是再急切人家不見你也沒辦法。本想著這一次萬壽節普天同慶,加上前頭大清從葡萄牙人手中奪回了澳門,一道論功行賞,烏喇那拉一族雖然在前頭成八旗勳貴中的笑柄,皇上卻還是念著孝敬皇后的情份,下旨準了烏喇那拉。五格襲一等公爵位,烏喇那拉族中也有幾位加入了水師營得了封賞,那爾布想著,承恩公府的氣該消了一些才讓妻子又上門來道歉的。
“他塔喇夫人不用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夫人身體不太好,又忙著給大爺準備前往西藏的行李,實在沒空待。”
這話說得極不氣了,他塔喇氏本就不是個性子柔韌隱忍的,憋了一肚子氣回了佐領府,忍不住惱道:“那事兒能全怪我們嗎,要不是德保一心念著那個爵位,想著我們妮莽衣也幫上一把,他會出那個力?!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現在好了,事情沒成,他們倒一股腦兒怨上我們家了?!承恩公府了不起嗎?”
那爾布看著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