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本想喝喝茶,隨意逛逛便了了,誰知遇上個愛惹事、好充大頭的,無奈又掉進了小丫頭的圈套,只好捨命配君子了。
莫寒一行四人說說笑笑間就到了馬行街,這是東京最大的大道,且東接皇宮。
左右兩側為大小貨行。
往來間叫賣聲不斷,又見一家新開的首飾行,好像是在做酬賓活動,她一頭竄進去,後頭跟著三個大男人。
首飾行裡頭釵、步搖、簪、鈾、花、玉佩、鐲子等貨物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莫寒先挑中一聯珠紋玉鐲,在手腕上試了又試,彷彿萬般喜愛,但在自言自語幾句後又放下,挪到右邊櫃檯撿起個金步搖,左右比劃。
想用右手去取較遠的一個白玉簪子,才發現沈喬生仍舊用兩指扣在她手腕處,莫寒使勁皺著眉頭,用看怪物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點點說:“表哥,我對男人沒興趣。”
柳錫侜也不知從哪冒出來,好奇地問:“怎麼?誰對男人有興趣?”“哪,你看!”莫寒朝被扣住的手腕處努努嘴,示意問題在於沈喬生。
柳錫侜恍然大悟道:“我說喬生你這些日子也不去芙蓉閣了呢!原是轉了性了!”
“胡鬧,我那是怕阿九人生地不熟的走丟了。”說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便走開了。
原來沈喬生除了假笑還是有點別的表情嘛。
莫寒同柳錫侜說笑著,繼續看首飾。
拾起一個華麗的鑲珠寶鎏金銀簪,莫寒湊近了仔細瞧了瞧感嘆道:“鑲的是琥珀和紅藍寶石,做工也好,夠輕巧。”比宮裡那好幾斤重的金釵好多了。
柳錫侜接過簪子,掂量掂量,道:“是包金,寶石也不純,不過手工倒是一流的。
你若喜歡,隨意撿了回去便是了。
橫豎是你柳二哥家的店。”莫寒一喜,心想這是難得的便宜,又睹見沈喬生在一旁休息,心中繞個彎子才開口道:“柳二哥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早帶了付賬的人,哪有不用的道理。”柳錫侜自然明瞭,爽朗一笑。
“好,今日咱們就撿些貴重的,也折騰折騰那管家的人。”繼而吩咐老闆從櫃上取出一根翡翠鳳髮釵,來回看了看,道:“這也算是店裡的上等貨色,配著流蘇髻就更美了。”“這個不錯,配墜馬髻再好不過。”沈喬生拿著個蝴蝶狀金步搖在莫寒眼前晃來晃去。
敢情這兩人都是研究女子髮髻的高手了。
莫寒也不理會,徑直走道陳詮跟前,問道:“陳大哥覺得呢?”“莫兄弟要買這簪子作何用呢?”莫寒一下懵了,高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
不等莫寒做出反應,沈喬生率先開口:“還不是汀蘭,吵著鬧著讓人給她捎首飾。”汀蘭是沈家最小的女兒,與襲遠一般大。
莫寒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匆匆收了東西就想走。
沈喬生倒是大方,將方才莫寒挑過的東西一併買了,還有她臨時選中的龍首螭形玉帶鉤。
走一小段路,男人們手上的東西也多了起來,沈喬生已將上午買的寄在樊樓,此刻也提了三四帶,都是些小物件,吃的玩的都有。
才買的首飾在柳錫侜那,只是柳錫侜望著沈喬生的背影,笑得詭異。
酒趣
豐樂樓十分靠近皇宮,他們的樓修的比宮牆還高了,便禁止西樓登臨睽望。
齊太祖時又修了稍矮一些的三座副樓,與主樓一起形成了京城最大的酒店群。
四人進了豐樂樓頂樓的房間,從窗戶相下望去,可以看見整個東京。
本想從遠處看看皇宮,可惜西邊的窗戶被封了,只能向東遠眺,欣賞車如流水馬如龍,還有那蜿蜒西去的汴河水。
先點了些下酒菜,莫寒本是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