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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翻騰洶湧,撕扯著生生的痛,面龐卻沉靜得沒有任何表情。腿已站得發麻,淺影帝躺倒在雲梯之上,一級級階梯硌著背,天藍風輕,白雲遊移,像是可以觸及的美好,其實隔了萬千距離。
暮色四合,黑暗一點點蓋下來。
好了。離得越來越遠。就再也不怕忘記了。
他這樣想著。喉嚨一陣腥甜。
江南蘇州的庭院裡,一人靠著鞦韆怔怔發呆。
一個圓滾滾的孩子跑到跟前,伸著手:“娘,抱!”
景如月蹭著他肉肉的臉蛋,笑著問:“小白,娘給你改名字好不?”
景白很認真地想了想:“改什麼呢?我想要很好聽的名字,像哥哥一樣的。”
“叫念安。好不好?”
小孩依舊很認真的模樣,說:“這個名字好聽。”
“那娘來叫叫看。念安。”
“到!”
“念安。”
“娘,我在這裡。”
“念安。念安。念安。……”
不遠處竹籬與綠央站著。
竹籬笑:“她從來就不需要讓人擔心,當得了小且歌的孃親,又怎是尋常女子?”
綠央不答。走到那母子二人當中去。擁著那小女人,像擁有全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校園網登不上來。今天多更也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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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章節61 。。。
章節61
邊關傳來第一次大捷,淺且言帶著摺子求見。
淺影帝一目十行地看完摺子,皺起眉頭:“你要上戰場?”
“是。”淺且言答,“兒臣知道父皇意欲親征,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兒臣作為木影國的太子,自當為父皇分憂,為木影的將臣作表率。”
前一日,淺影帝在早朝時說要執銳親征鼓舞士氣,引起朝堂一片譁然。淺且言回去細想之後,才上了這麼一道請戰的摺子。
不僅因為他作為木影太子的身份,還因為他的私心。
淺且言見淺影帝沉默,又道:“父皇,您疼惜且歌,卻萬不能在此時感情用事,木影已有外憂,若再有內患,那父皇這幾十年的基業,便會動搖了,那不就是火炎重重陰謀的所圖麼?”
淺影帝目光凌厲地與他對視。
淺且言低下頭去:“兒臣雖不能與父皇相比,亦是自幼熟讀兵書,到了邊關,自然會照料好且歌。請父皇恩准。”
“你且退下,出戰之事,朕自會考慮。”
“是,父皇。兒臣告退。”
走出御書房,見伯無仍守在外頭,便問:“大總管,父皇可是身體欠恙?”
伯無露出些愁意來:“是啊,太子,自七殿下走後,這一個月來,皇上雖不見如何愁苦,每日吃食作息都與平常無異,精神卻大不如前了,太醫來診,又不能說出個所以然,只尋個了方子調養著。”
伯無不知,淺且言卻是明瞭的,父皇那般模樣,分明是許多天未曾安眠了:“大總管,不如去太醫院尋些安神的方子,父皇入寢時,點些安眠的檀香。父皇思慮且歌,這些瑣事還要賴大總管細心照料著。”
伯無眼一熱,低頭應下。
淺且言才回到東宮,還未近屋,輕煙一臉急色地跑過來:“爺,您要去邊關?”
淺且言穩住她,責備道:“有了身子,走路不要這麼急。”
“爺!”
淺且言扶著她往屋內走:“是,我剛給父皇上了請戰的摺子,如不出意外,父皇會準的。”
“可是……”
“我知道,在這時候不該留你一人在這東宮,可是且歌,我實在不能放心。”淺且言像是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