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都是光溜溜的,但她居然不會覺得尷尬,似乎他們天生就該這麼在一起,“我……突然好害怕……”
“因為昨晚的血吻儀式?”耿震華輕柔地撫著她頸上鮮明的兩個血痕,感到無奈也感到不捨,“很抱歉我無法避免你受傷,這對血吻來說是必須的,相信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情況會好一點。”
她又不是為這個感到害怕!雖然血味的確很腥,他也讓她喝了他的血,她對血吻一點也沒有恐懼的感覺。凌艾羽很想衝口說出她的煩惱,但她嚥下呼吸,顫巍巍地問道:“戒指……如果不再將我當成主人,選了另一個人,你會不會……”
“戒指?”耿震華敏銳地察覺她的反應,在她還來不及將手藏起前就將她的手扳開,果然那維之戒僅套在她的第二個指節上,已經完全不合尺寸了,指節以上明顯的發紫,似乎是太過用力血液迴圈受阻的緣故。他放鬆地呼口氣,輕鬆之餘嘴角難免地彎了起來。“你怕戒指戴不上,我就會不要你了?”
凌艾羽難過地輕微頷首,“你……會嗎?”
耿震華輕笑地揉著她的發,“看來你在島上時沒把我所有的話聽清楚,我說過只有一個法子,戒指才會自動掉下來是不是?”
凌艾羽迷惑地眨眼,還是想不起來。他親暱地在她的頰邊吻了不,“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所以那維之戒再也不需要提醒我你的存在,所以它的任務完成,只等著下一任血族之後的出現,它才會再度發揮功用。至於下一任的血族族長,還仰賴你我早點努力呢。”
“真……的?”凌艾羽還是半信半疑,突然覺得很想為她剛才傷心極了的反應大笑,“不是因為它發現我不適合你?”要真是這樣,她也不管這個爛戒指再找誰當主人了,她一定要把耿綁在身邊一輩子,怎麼樣也要搶回來。
“我沒必要騙你。”耿震華頓覺她破涕而笑的面容猶如天使般完美,他微笑地摘下她的戒指拿在兩人中間,“如果戒指敢選另一個女人,我們就把它扔了,除了你,我也沒興趣找其他人。”
凌艾羽笑得靦腆,也笑得心滿意足,“我突然發覺你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只對你一個人。”自己的老婆嘛,不對她肉麻對誰肉麻,耿震華將身體的重心傾向她,“你瞧現在戒措也不在你的手上了,我有哪裡改變了嗎?”
凌艾羽搖首,撥開他不安分在她身上撫著的魔掌,“我相信你了,但是,我還要去學校,請你現在收回你的爪子好嗎?”
耿震華哀號一聲,“你當真要去?”有沒有搞錯?兩人的氣氛正甜蜜呢。
“當然,今天沒翻到垃圾,研究報告就有缺憾,我不能放棄我的報告。”顯然身子仍感到有些不適,神經鬆懈下來也有些疲累想睡回籠覺的衝勁,但她的研究可不能說停就停。
“看來我該將垃圾視為我正式的威脅。”耿震華咕噥地抱怨道,仍然將她壓在床上朝她一笑,“現在我就放過你,但是今天你還是不準去學校,你的身體已經和昨天不盡相同了,你需要多一些體力適應和應付今晚第二次的血吻。”
“但是……”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他堵住了。纏綿火熱的長吻結束,耿震華的銀眸泛著酒紅色的光芒,他呼吸急促地低咒了聲,控制住自己即將失控的舉動,“別再跟我爭論,今天我絕不會任你離開這張床,好好地睡一覺。”
凌艾羽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他堅持的目光下軟化,心裡漲滿因他而感受到的幸福與安全感,她滿足地在她銀瞳的注視上閉上眼睜,緩緩地進入夢鄉,臨睡前訝異於他的存在,竟然會帶給自己如此美好的感覺,恍若過去的她其實並不完整,從他進入她生命後才有了歸屬,能一輩子擁著她的強壯臂彎。
明知自己敗了,只是耿手中的一顆棋子,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