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兒這嘴,忒損!
而除她之外的更多人想的是,這倆活祖宗這兩張嘴,簡直一個模子雕出來的,丫損的那叫一個不分軒輊!
延琛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瞄著那遠比自個兒高一頭的延珏仰頭怒道,“你用不著跟那兒冷嘲熱諷的!”
他眼神兒掃著那才從地上爬起來的一堆‘殘兵’,倏的用劍指向那小猴兒所在的方向,“是你那兇婆娘先打了我的人,我找她理論!何錯之有?”
“哎呦,你打的?”延珏故作驚詫的抬眼兒掃掃這會兒正坐在板凳上,敲著二郎腿晃悠的石猴子。
小猴兒斜歪著腦袋,沒啥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那遠比一般姑娘靈氣的杏眼兒裡寫著——‘不是傻逼都能看出來’。
延珏嘴角抽抽幾下,眼神兒裡沉澱了幾分墨色。
等再轉過來對著延琛時,又掛上了那賤的找抽的笑臉。
“說吧,老四,今兒這事兒你想咋辦?”
且說那延琛原本是因那祭棚之事找茬兒,想給大哥掛個面兒,順便跌跌近來這實在囂張的老七的份兒,可才剛那丫頭一番羅織,讓他現在也沒有道理提這碴兒。
可讓他就這麼吃一個臭丫頭的癟,他可不幹!
更何況這丫頭還是最讓他噁心的老七媳婦兒!
若是這事兒傳到小表妹耳朵裡,定是三五個月不會搭理他的,故此,他沒茬兒找茬兒,也得硬氣三分。
揚揚那比土豆還平凡的臉,延琛大言不慚,“要麼讓她當眾給我賠禮道歉,再賠償我這些兄弟治傷的銀子,要麼就別怪我這刀劍不長眼睛!”
“嘶——等會兒,我算算啊。”延珏搓著下巴,眼白兒上翻做沉思狀,“一人賠一兩,這二十幾人就是二十幾兩……嘖嘖…。”延珏搖搖頭,撇撇嘴兒,“這不成,最近咱這府上銀子吃緊,我估摸著賠不起。”
嘿!
甭鬧了!
就不說他延珏在所有親王裡最為多產豐饒的那些圈地,就只說這‘金工部’,‘銀戶部’,督了幾年工部的七爺說沒錢?
呦喂,誰信吶!
這擺明是耍他延琛,繞著彎子說,‘我今兒就佔你便宜了,怎麼著吧。’
“好!那你就別怪我這刀劍不長眼睛!”延琛臉憋的通紅的大喝,揚起手中的劍,那攥劍的手滿是青筋。
繞過延珏,一抹寒光,直比向坐那兒瞧熱鬧的小猴兒。
劍尖離鼻尖兒只差三拳之遠,石猴子卻一動不動只漫不精心的掃了一眼那利刃,一臉輕謾,毫無懼色。
直瞧得延琛眉頭緊鎖,手心發汗,一股子說不上的發怵。
“你可以再往前走一步試試。”延珏的警告從身後傳來,那輕佻的聲音掩不住的冷意。
延琛那攥劍的手緊了緊,僵在半空。
說真不懼怕是假的,畢竟當街跟一個親王福晉動劍本就魯莽,可如今以至此,他又不願讓這兩口子佔了上風。
“嘛?耍個‘劍’還得現請神兒借膽兒?”小猴兒晃悠著二郎腿兒,操著那濃郁的天津味兒嗤笑道。
“你這婆娘!”延琛氣的直哆嗦,手中劍卻始終僵著。
那身後滿是涼意的眼神兒,像是竄了冰刃似的,戳的他不敢上前。
然面前這氣死人不長命的臭丫頭偏生當他笑話似的逗殼子。
“來啊,照介扎。”小猴兒比劃著戳戳自個兒的眼睛,“扎瞎利索,省得這麼近瞅你那土豆坷垃貼兩撮兒毛的長相,鬧眼睛。”
嘿!
忒損!忒氣人!
這兩口子,誰落他們手裡還能得好?
那跟延珏一塊兒過來的阿克敦和精衛捂著肚子都快笑抽過去了,唯那見慣了的於得水和穀子翻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