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早就盯上了我們如微閣。”
莫雨桐沉吟片刻,說道:“師傅,若是這些妖獸和前次襲擊我們的妖獸歸屬於同一個勢力之下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野軌。”
梵廉驚叫道:“野軌?!”
莫雨桐回道:“嗯,我聽先前襲擊不輟殿的黑狼妖獸所言,他們此次前來全是為了救援野軌,在某個人,或者說某一批人的指使下。”
梵廉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野軌是最近千年以來九州尋獸圖裡放出來的最厲害的妖獸。凡夫俗子根本不能與之相處片刻,即便是站在對面也會因其妖力的影響而驚嚇得肝膽俱破。妄想將野軌納入麾下,那必然要練至貫通的大境界!更何況……”
他頓了頓,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前來襲擊他的妖獸都集中要攻擊他持號的右手,即便在後來再遇妖獸之時,它們也瘋搶著他另一隻殘留的手臂。
在御獸師與妖獸的對抗中,除了御獸師本身的境界以外,樂器的節奏與音調是最為關鍵的一部分。一旦那人收伏野軌的過程中,自己在場,憑著他如今的功力雖然不能御使野軌,但足夠擾亂他征服野軌的樂音。
梵廉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一場無聲的陰謀竟然已經悄然逼近到如此地步!
如果真是為了野軌的話……
一旦野軌從未迷林中出來的話……
那麼,整個如微閣便要被徹底顛覆!
梵廉瞳孔一縮,頓時心急如焚,可外面的重重禁制叫他實在是無可奈何,此番恨不得自己能夠回到百年前,再跟師叔們學習一下陣法。
莫雨桐的氣色恢復了少許,他發現從梵廉身上恢復得氣血都會摺合成一定的比例再反饋到他身上,救好梵廉的一瞬間,自己的血條轟的一下掉了足有五分之三有餘,這才讓他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發軟。
這個世界的平衡……果然是無處不在啊。
莫雨桐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對滿面焦急的梵廉說道:“師傅,徒兒有一計。”
既然已經暴露了這麼多了,不如再暴露得更徹底一些,大不了最後破罐子破摔!
莫雨桐看著神行千里的地圖上,去過的須彌極境已經亮了起來。
又想起那個清冷如蓮的連耀和那個與人截然相反的溫柔懷抱,莫雨桐微微嘆息一聲,斂了心神,對梵廉說道:“師傅,相信徒兒,待會兒空中若是浮現了字跡,你千萬要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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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襲……最近幾章都會短小一些。。_(:3」∠)_我爬上去跟熱水袋纏綿去了(^o^)/~
☆、43·無血書,不知命。
夜色悽迷;頭頂一輪彎月正傾瀉著冷冷的青光。
連耀將最後一縷清氣收回體內;眉頭越發蹙緊。他垂首望著自己的掌心,那裡彷彿還殘留著小傢伙身體的溫度;而方才他探遍了整個浮微山都未發現小傢伙一絲一毫的氣息。
想起那紫衣的神秘男子,連耀心有惴惴;再想起小傢伙先前所言被邪修抓走一說更是不安。
只是……
雖然只是片刻,他尚未來得及將那人周身的氣息查探清楚,可卻未曾感受到邪修的那種陰冷之氣,周身清氣浩蕩;不似奸邪之輩。
他所施展的如此強大的空間轉換之術,竟然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連周遭清氣的波動也渾然似無。斷了氣息,教他到何處才能尋到小傢伙的蹤跡?
他仰頭望著頭頂的那輪彎月;冥冥之中竟是這樣註定,他與那小傢伙難道真是沒有師徒之緣?
他總會尋到小傢伙的……
活了足有百年的連耀第一次有了這樣空落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