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落在樹梢,手指輕輕滑過樹幹,彷彿再多一分力都會讓白玉蘭樹難以承受。
心裡的感覺在隱隱痛意下很難分辨清楚。失去或是得到,都太不容易,當我在為自己與愛的人相見不能見痛苦時,他何嘗不是也在體味其中的苦楚。若說我曾想過如何結束這一切,回到現實,那現在我是真的不再掛念,是真的不掛唸了。
我走過去伸手從背後摟住他,臉貼上他寬闊的背,“我哪兒都不去了,就是哆啦a夢來接我,我也不會走。”
輕淺的笑聲從他身體裡傳進耳朵,落上心房上。他對我信誓旦旦的承諾沒有任何疑問,因為他說,只要有我。
這天胤禛議政,我在海子邊上百無聊賴的溜達著。玉致小聲說著從宮人嘴裡聽來的八卦訊息,關於我的那部分從她嘴裡說出來,自然都是隻取精華,去了糟粕的,又因為大家眼中的我都是糟粕居多,所以濃縮下來只有一句話:那女人擅寵如斯,惑君於祖制不顧,乃妖孽也。(作者:這是明日自己揮的!)
“玉致,前兒我聽見常青和柴玉兩人在茶房嘀嘀咕咕,說那些個言官們又諫了什麼惹得萬歲爺不痛快,你知道麼?”我想起之前養心殿的兩個小太監在茶房小聲嘀咕,正好我路過聽見,他們說胤禛在養心殿大雷霆,說那些言官們正經事兒沒見那麼勤,單這後宮裡面的事兒是聒噪起來就沒完了。兩人正說著現我,一下就止住了嘴,想著也許是政事不好打聽,當時也就算了,可今天回想起來,後宮裡面哪兒來得什麼政事,於是心裡好奇,忍不住想打聽打聽。
“奴婢不知道,主子也別聽他們混說,這兩個混帳奴才,等奴婢打人去告訴他們諳達,定要揭下他們一層皮不可。”玉致義憤填膺的摩拳擦掌。
我一閃身,踱進涼亭,在長欄上坐下,斜睨著玉致:“你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怎得就賴人家混說了?”
玉致面上一怔,自覺失言,“奴婢……”
“你既是知道也不肯告訴我,咱倆白這麼好了。”眼球一翻,白了她一眼。
“奴婢沒那個意思!奴婢對主子的一片心可昭日月!”玉致急了,單看她急成這樣也想著我不喜歡她跪就該相信她說的不是空話。
“我又不要你替我上陣殺敵,別撂這些江湖腔。不過是咱們跟在萬歲爺身邊,該分擔一些煩心才是,再退一步說,天天呆在養心殿,難免有個眼錯不見的時候,如果能提早知道聖上為什麼不痛快,也好早早避免不是?”我苦口婆心的勸降著。
玉致似被我的披著真誠的八卦心態所迷惑,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奴婢聽說,那些言官諫咱們萬歲爺該在後宮多走動走動,敬事房那頭兒打從萬歲爺出服,就沒有妃嬪侍寢的記檔……”玉致邊說邊偷偷瞟著我,似在觀察我的反應。
後宮雖然現在還有一些所謂的太妃長輩,但畢竟都遷去了慈寧宮,而且除了家宴和萬壽節會和胤禛打個照面,平時基本不見面,根本不可能管著胤禛。
我還真把那廟堂上的羅漢們忽略了。
康熙老爺已經用深刻嚴肅的語言和行動教育過我,皇帝是全天下的,皇帝一言一行並非我這個現代人所理解的那樣,牛x,愛幹嘛幹嘛。他在受著這些人朝拜的同時,也要接受這些人對他近乎透明的窺探。作為皇帝,如果有東西想要別人不知道,那就只能放在腦裡,爛在心裡,一個字兒也不能說出嘴。皇帝何日何時打個呵欠、又何日何時掉了根頭、頭多長,都一筆筆的記錄在案,這些東西尚且瞞不住,更何況我這麼一個大活人。
從大清選秀女選賢不選貌就能看出,他們堅信“美女禍國”這美貌的女人對它又愛又恨的衡量標準。我雖然不是美女,我雖然不夠能力禍國,但弄得天子兩年時間不翻牌子,已經是大大的罪過。如果之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