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完了。這奪人姻緣的耀威將軍,也有失察之罪,竟然向朝廷舉薦這樣忘恩負義之徒……”
納蘭雪卻是一言不發,眼波沉沉,隨即她看了裴徽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口道:“我該走了。”
裴徽冷笑一聲道:“納蘭姑娘,我瞧你神情十分的悲傷,似乎有什麼憤懣之處,若你有什麼冤屈,我會幫助你的,全當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納蘭雪聽了這話,在原地怔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抬起頭來,卻看見裴徽微笑著看向自己,笑容看起來十分的關懷,而那眼神卻寒露冰霜、冷如利刃,藏著無盡的深意。
納蘭雪向後倒退了兩步,開口道:“我沒有什麼冤屈。”說著已經快步地出了雅間,向樓下走去。
裴徽笑容更冷了,卻聽見裴寶兒問道:“二哥,你怎麼會突然管起別人家的閒事?還有這個女子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她給我看病?”事實上,裴寶兒是身體不太好,但也沒有嚴重到要大街上拉大夫看病的程度,只要靜心休養,也是無妨的,她今天不過出來散散心,卻不料她二哥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上樓不說,還非要給她看病。雖然她配合了,但心頭卻覺得訝異。
只聽到裴徽淡淡一笑,“這女子從郭府出來,神情十分特別。”
裴寶兒詫異道:“那又說明什麼呢?她去郭府難道是不能去看病嗎?”
裴徽冷笑一聲道:“說你傻,你真是傻,我在得知她進了郭府之後,便去查了城門口的通關文書,這才發現這個女子是千里迢迢尋到了大都來,你想一個女子為何孤身一人找到郭家呢?”
裴寶兒想了想,不禁皺眉道:“這——我又怎麼能猜到呢?”
裴徽目光冷然,聲音裡帶了一絲嘲諷道:“依照我看,這和郭家那些兒子有關。”
裴寶兒眼睛一亮,隨即搖了搖頭道:“不,這不可能,這女子看起來只是出身尋常,怎麼會和郭家人有什麼交往。”
裴徽諷刺地看了她一眼道:“若是剛才我還不能肯定,可是現在我卻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裴寶兒不禁揚眉問:“什麼猜測?”
裴徽目光深沉地道:“剛才我特意選了此處,就是讓她聽葉芙蓉的曲子,卻不想葉芙蓉正好遇上負心郎,演了這麼一出血濺當場的好戲,你剛才有沒有看見她的神情?若是納蘭雪沒有切身之痛,又何必表現得這麼震驚呢?”
裴寶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卻是如此,當納蘭雪聽到葉芙蓉唱詞的時候,她原本要離去,卻站住了,而當她看到葉芙蓉竟然當場自盡的時候,納蘭雪的神情更是叫人覺得憤懣,而那憤懣之中又似乎添了一分怨恨,可是這怨恨肯定不是針對葉芙蓉的,那個負心郎和她也沒有關係,這隻能說明她有同樣的遭遇。裴寶兒慢慢地站起來,微笑道:“二哥是說,這個女子和郭家的某個兒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裴徽淡淡地道:“郭家的另外三個兒子沒有娶妻,所以應該談不上負心。真正娶妻的只是郭家的兩位長公子,而郭大公子與大少夫人江氏青梅竹馬,感情也很要好,所以容不得這女子插足,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裴寶兒笑道:“只有郭衍了,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卻也聽過一些風言風語,說那郭家二公子從前好像不太樂意娶陳小姐。”
裴徽笑道:“是啊,年少風流嘛,總會招惹一些女子,可是這在家風嚴謹的郭家來說就是很麻煩的事。”
裴寶兒想了想,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可是納蘭雪不肯承認這一切,咱們怎麼辦呢?”
裴徽冷冷一笑,“她不肯承認,是不相信我們,我自然有辦法撬開她的嘴巴。縱然只是青年男女互訴衷腸,我也能給他辦一個負心薄倖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