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寶兒喜道:“這樣才好,好好利用這件事,足以讓郭家人身敗名裂。”
李未央當然聽不見裴寶兒和裴徽的對話,可是她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隱隱覺得不對勁,同時看到納蘭雪飛快的下了樓。趙月不禁開口道:“小姐,要不要我攔下那位姑娘?”
李未央目送著納蘭雪的身影離開了茶樓,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該走的總是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她看得出來,納蘭雪是個倔犟的女子,不然那一日她也不會堅持不為自己診治,更不會一見到郭家的人立刻轉身離去,這實在是太奇怪,而剛才的那一幕,讓李未央心頭浮起了隱隱的念頭,這個神秘的女子,她的身份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黃昏之後,納蘭雪出了城一路向郊外走去,這時候天色已經逐漸的暗沉下來,官道之上已經漸漸看不到人了,納蘭雪看了一眼天色,並不停留,只是繼續向前走著,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馬蹄聲,不禁回頭一瞧,卻是一個錦衣公子帶著四名護衛,騎著快馬向她飛馳而來,那帶頭的錦衣公子率先跳下了馬,笑容可掬地站在她的面前。雖然天色已經黑了,可他站得很近,讓納蘭雪吃了一驚,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就是白天認識的裴徽。裴徽向她微微一笑道:“納蘭姑娘,我想起有件事還要對你說。”
納蘭雪一愣,對裴徽道:“可是令妹的病情?”
裴徽搖了搖頭道:“不,是關於郭家的一些事。”
納蘭雪面色一變,隨即快速地越過她向前走去,裴徽卻攔住她道:“納蘭姑娘,心中有怨為何不向我說呢?也許裴徽能為你解決難題呢?”
納蘭雪一驚,隨即勃然變色道:“我說了,這是我的事,和別人無關。”說著她推開了裴徽。可是就在此刻,一把長劍從後而出,突然橫在她脖子上,她猛地轉頭,大聲道:“你想要做什麼?”
裴徽淡淡地一笑,“納蘭小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能讓你跑這一趟了。”
納蘭雪不禁惱怒道:“你要挾持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裴徽卻是不說話,拍了拍手掌,原本身後跟著的四名護衛,便快速撲了上來,將納蘭雪綁的結結實實。納蘭雪看著身上的繩索,不禁冷笑道:“裴公子預備就這麼帶著我進城嗎?”
裴徽微微笑道:“我在城外有一處別莊,最適合靜養,納蘭小姐請吧。”話一說完,卻見到黑暗之中突然閃出了數十名身影,裴徽雙眼一眯起,卻不說話。郭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笑得如沐春風道:“裴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裴徽心知中計,冷笑一聲道:“你們是故意放她誘我的嗎?”
郭澄冷笑一聲,卻不回答,他抽出長劍,氣勢如虹地向裴徽攻了過來,裴徽感到那一道寒光衝了過來,暗道不好,他今天本就是為了對付一個弱女子,這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他又不願意驚動別人,才會只帶四個人便追了上來,此刻見到郭澄劍光如電,向自己身上刺來,他不由也抽出長劍,只聽到“叮叮叮”的聲音,兩人一時之間過了數招。裴徽知道自己今天中了對方的陷阱,而這裡一定還有許多高手,一旦不注意,就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所以他咬緊牙關,一上來就是奪命的招數,為的就是讓郭澄與他纏鬥,形成不可插手的局勢。
郭澄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反而步步地後退,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裴徽怎麼會讓他如意,上百招之後,兩人還是近在咫尺的纏鬥。旁邊的郭導和郭敦站在一旁卻沒上前去,只是分散了護衛,守住四周,防止裴徽逃跑,裴徽大叫一聲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卻聽見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柔和地回答道:“裴公子夜晚出來,卻在官道之上遇上了一夥劫匪。不小心丟了性命,你說這個戲碼是不是很有趣?”
這個聲音,裴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李未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