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對。
講臺下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繼續。
但是他的課已經上完了……
可以提前下課嗎?
糟了……
“教授先生,難道你就準備了這麼點東西?”吉爾同學不懷好意地問。
底下群眾的眼神開始變得懷疑,阿爾瓦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
這種時候該幹什麼呢?沒錯,就是東扯西扯,大學教授的最愛!
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扯到人生哲理!
臺詞錯了……是談殖民地談水星,從五線譜聊到音樂美學。
阿爾瓦靈機一動,講起了自己熟悉的鋼琴的構造,由來和演變。以及與鋼琴有關的小故事。
月光曲的故事聽得許多女學生感動不已,看看時間阿爾瓦表示鬆了一口氣。
“教授先生,不好意思我有問題要問。”吉爾同學舉起了小手,阿爾瓦教授表示很想裝作沒看見。
“雖然你將鋼琴的構造毫無保留地告知給我們,我們應該很感動,但是這難道不是需要代理商批准的事嗎?”不需要點名也自動問的學生。
阿爾瓦想起了某個笑得一臉憨厚的人,還有那瞎眼的雞冠頭,面無表情地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冷淡聲音簡潔說
“死了,和學者號一起。”
啊,真好,教室裡一下廢話少了好多,安靜了不少。阿爾瓦安慰地想到。
吉爾同學甚至直到下課都沒有再舉手。
“教授,您好,我是製作系的學生,我剛才看了下,這個鋼琴的不少部分都可以精減,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將體積做得這麼大的製作方法?”
啊穿綠色標記的製作系學生你怎麼還在?
“如果我對你說,依照現在的科技手腳外表已經變得可以精減,只需要將大腦挖出來與機械聯網便能存活,你願意嗎?”
他為什麼會舉個這樣的例子?
製作系的學生被這個例子嚇了一大跳,臉色變了變,似乎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精簡’。
“音樂寄託的大多時候是感情,和音樂一直相伴著的是我們的樂器,很多時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是舍不捨得的問題。習慣了就難以丟棄,會因為改變而變得難以適應的才是人類,會因為時間而變得難以割捨的是我們感情。看似很婆媽很無用的眷戀和心情,說著無法做到決絕無法做到闊達就無法做到飛速地進步,但我認為,人,正是因為這樣才變得可愛。”
阿爾瓦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地訴說著,下面鴉雀無聲。
“不想改變得再見面已是物是人非,想留著曾經存在的痕跡證明一段歷史的存在。”
不論是會摸得泛黃失去光澤的琴鍵,還是老舊的踏腳全部是記憶,是活著證明。看著由手指一點點磨平的琴鍵,彷彿就看到自己和音樂在一起成長,這些,都是保質完好的材質所不能給予的。
而又恰恰是這些看似多餘的痕跡,在關鍵時候,給我們鼓氣勇氣。
“不需要過去的人是不存在的。”
下課的鈴聲安全響起,阿爾瓦拍拍手說下課。
有女生緩緩舉起手,亮晶晶地眼看著阿爾瓦說
“教授,我想學習代表你過去的音樂,希望以後多多指教。”
阿爾瓦扶著門框,回頭笑了笑說,
“彼此彼此,明天見。”
走出一段後,阿爾瓦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喊他。
“教授,阿爾瓦·馬科教授!”
阿爾瓦停住,氣喘吁吁地吉爾撐著膝蓋站在了他面前。
“你有……什麼事嗎?”阿爾瓦遲疑地問。你下課了我也自由了,別糾纏了少年。
“對不起!”吉爾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