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發軟,他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女孩的身形瘦弱單薄,完全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他很想走上前抱一抱她,給她一點力量,但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慕寸心的今時今日皆是拜陸家所賜,拜他那個被嫉妒心矇蔽了雙眼的父親所賜。
半個月前姐姐陸心雨突然扔給他一疊資料,是慕寸心的調查報告。
他看完後臉色變得慘白慘白,整個人都在發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陸心雨說:“她是慕漓的女兒,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娶她,咱們陸家欠了慕家多少條人命你知道嗎?”
血淋淋的事實,同時也葬送了他那段還來不及開始的感情。現世報,陸蕪算是身體力行,深刻地感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有讀者在文下噴女主的媽媽,在這裡我統一解釋一下。女主媽媽的設定與眾不同,我不喜歡寫慈母孝兒,但是她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柳含煙被丈夫寵了大半輩子,身上早就沾染了很多不良習性,列如愛買奢侈品,揮霍等。說到底她只是自私,還沒從以前揮霍無度的生活裡走出來。她虛榮,自私,但她本性並不壞。這天下多得是自私的母親,不顧兒女死活,我身邊就有很多。
這只是小說,沒必要太較真。我也是新手,筆力不夠,對人物的設定把握不夠,寫得不好。煩請多擔待!
☆、彩燈(3)
彩燈(3)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堆滿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失了色彩。傍晚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一種明麗的藍色,遠處高樓也被暈染了一層薄薄的紅。
慕寸心置於商離衡十七樓的辦公室依然是茫然無措的。
她站在落地窗旁,俯視這座奢華的西南城市,腳下是萬千生命踽踽獨行。
她心裡很清楚從踏進這間辦公室開始她就沒有退路了,嚴格來說早在母親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間豪華的辦公室出自她之手,她對裡面的陳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是這一刻她只覺得陌生,前所未有的陌生。
商離衡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女孩那道落寞而憂傷的背影。
她穿一件簡單的格子襯衫,配熱褲,腳上是一雙一塵不染的白色一腳蹬。那雙暴露在空氣裡的腿筆直修長,不知道多麼引人遐想。
他伸手按了牆壁上的開關,萬千光芒從頭頂映照下來,室內霎時一片光明。柔和的燈光將他臉上的表情照得纖毫畢現。
慕寸心被燈光逼得無處遁行,轉身看到男人那雙清冷的眉眼。
商離衡將手裡的資料夾扔在辦公桌上,背靠著桌沿,屈起一條大長腿,澄亮的鞋尖抵在木地板上,一副慵懶散漫的姿態,“找我什麼事?”
字裡行間都透著數不盡的不耐煩。
慕寸心使勁捏著襯衫衣角,讓自己鎮定,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商先生我需要你幫忙。”
一句話好像花光了她一生的勇氣。
“我憑什麼要幫你?不是你說的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你一點都不想踏足我的世界嗎?”男人彎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是啊,這些都是她的原話。那時她只想逃離他的世界,一點都不想和他有所牽扯。從橫店回來就掐斷了和他所有的聯絡。
商離衡多麼驕傲的人啊,她拼命想和他劃清界限,他當然不可能恬不知恥地再繼續糾纏。
可是現在她無路可走了,母親無端被人撞,肇事司機潛逃,警方查了好久都沒有任何訊息。她沒錢又沒有人脈,警方立案後,她跑了無數次警局都無濟於事。警局的人以各種理由將她擋回來。她開始還傻傻地相信警察,後來在一次又一次的忽悠中終於清醒對方一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