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濟他的傳言,況且他也不相信賈琮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因此才將疑心去了。
不數日,皇后終於誕下皇子,一出生便封做親王,太子地位岌岌可危,招了幾個伴讀在東宮,整日不放出來。明玉飛三人都看出他是沒有安全感,輪番勸慰,每天回家都是天色將晚。
這日剛到了家,便見府裡雞飛狗跳,爹哭娘嚎,一個小廝甚至直要撞到他的懷裡,忽雷帶人過去按住,先踢了兩腳,望雨過去罵道:“眼睛長在腚溝子裡了!走路也不看著前面,改日一頭擠進茅坑裡浸死!”
賈琮喝止忽雷和望雨:“問問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偷了東西,做了虧心事才這樣慌慌張張的?”
那小廝趕緊討饒:“三爺饒命,小的是寶二爺跟前的鋤藥,只因為二爺忽然得了重病,連太醫都說要不中用了。”
“寶哥哥得了病?是什麼病症?”
鋤藥哭喪著臉說:“太醫也診治不出,只是嚷著頭痛,那邊璉二奶奶也是同時發病,卻是瘋癲奔走,拿著刀子要殺人呢,這大半日的,百般醫治,求神問卜的俱不見效,下邊只傳是不中用了!”
賈琮想了想,寶玉和鳳姐同時發病,又是這個症狀,想是五鬼事發了,馬道婆,在紅樓裡也是個有道行的,能拘遣五鬼,致人死命:“便是天塌下來,也沒有這麼慌亂的,待我去看看再說。”
鋤藥在前面引路,一時來到怡紅院,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賈赦賈政賈珍賈蓉,邢王二位夫人,趙周兩位姨娘,以及黛玉寶釵,迎春探春,並著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簡直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見到他來,丫鬟婆子們紛紛讓出一條道路,拾級上至抱廈門口,正見到薛蟠出來,看見賈琮先是一愣,隨即狼眼泛光:“你莫不是琮兄弟?不過數月未見,你竟然出落成這樣!”
賈琮行事向來低調,便是除夕春節,他也不過在人前隨便露個臉罷了,況且那時元妃還沒有注意到他,賈府上下也不如何拿他為意,薛蟠又常跟賈珍賈蓉他們混在一起,因此自去年賣酒之後,竟在沒有遇見過,此時見了,賈琮已大變了模樣,越發地優雅精緻,玉立臨風了,一時間竟把他看得龍陽之性大動,粘住了雙眼。
賈琮知道他本性再度復發,只用手指著後面:“珍大哥哥可看著寶姐姐呢。”
薛蟠頓時一個激靈,趕緊回頭,果然見賈珍也如他一般眼光目注寶釵,他可是深知賈珍的為人的,趕緊過去將妹妹攔在身後,跟賈珍嬉笑兩下,回頭再找賈琮,賈琮已經進了怡紅院了。
賈母正拄著沉香柺杖站在床邊,哭得老淚縱橫,一向剛強的老太太竟是一下子又衰老了幾十歲,旁邊王夫人也哭泣不止。寶玉在床上雙手抱頭,只呼頭痛。
賈琮知道他是中了邪術,有心用風月寶鑑為他破解,又無法應對屋裡這麼多人的詢問,橫豎會有僧道二人組來救命,這兩位大仙他已經見識了跛足道士,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再見見那癩頭和尚。
第二日王子騰夫人,小史侯家,以及邢夫人弟兄等親戚都來探病,寶玉和鳳姐卻一發言重了,連呼頭痛,掄刀子都不能,只躺在炕上奄奄一息,賈母命人把他們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裡去安置。
第三日上,二人越發逐漸沒了氣息,賈政命人去準備裝裹棺木,賈赦卻仍派人出去尋僧覓道,命賈璉賈芹他們拿了銀子分頭去各處請高人來,忙忙亂亂,仍不見效。
此事皆是趙姨娘買通了馬道婆施法害人,如今看看快要得償所願,正遂了自己心願,出來勸慰大家,既然哥兒已經是不中用了,趕緊裝裹起來,省的一時忙亂,被賈母劈臉一個大嘴巴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