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倒是還一起在阿爾斯楞家裡喝酒呢,可是後來我喝得有些醉了,就回家了——他們,到哪裡去了呢?我不知道!不如你們去問問阿爾斯楞他們吧?”
“那就多謝二位了!”袁如笙點點頭,又問了阿爾斯楞家在哪裡,一行人馬就直奔阿爾斯楞家去了。
可是翻過一座小丘陵,袁如笙便勒住馬,對身邊一位比他年紀略長的漢子道:“孫師兄,你帶小余和小齊悄悄跟上那對牧民,看看他們可有蹊蹺——我們去那個什麼阿爾斯楞家!”
那孫師兄孫如笠點點頭,依言帶了兩名天山派的少年弟子拴好了馬,縱起輕功,悄悄跟了上去。
袁如笙帶領天山派諸人趕到阿爾斯楞家時,阿爾斯楞正和蘇和忙著剪羊毛呢。
袁如笙問到謝、越二人時,阿爾斯楞竟也十分爽快地道:“他們昨晚就在我家裡和我們喝酒呢——對啦,那謝兄弟看起來像個讀書人似的,沒想到酒量還真是好!上次必力格說的時候,蘇和還不相信呢!”
袁如笙對謝輕塵的酒量可沒有多少興趣,他更關心的是謝輕塵的去向:“那麼,那位謝兄弟和越姑娘現在哪裡?”
“他們回家去了啊!”阿爾斯楞道,“一大早就往東南邊走了,你們騎著馬,應該很快就可以追上的!”
“哦,如此多謝了!”袁如笙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你們怎麼會認識他們呢?好像還甚是熟悉啊!”
“你在說什麼啊?!”蘇和忍不住笑道,“冰瑩妹妹和我們一起長大的,跟我們的親妹妹一樣——咦,我還奇怪你怎麼會認識她的?以前沒有聽她提起過呀?”
袁如笙一怔,隨即道:“哦,我師父和越姑娘的父親是故交,從前,嗯,那個,交情很深的!”
“啊?你們認識越大叔?”蘇和睜大了眼睛,“我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呢!”
袁如笙微微一笑:“是啊,越大叔故去很久了,我都沒有見過他!對了,越夫人呢?”
“喂,你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蘇和皺起了眉頭,“越夫人才去世不久,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什麼?越夫人去世了?真是抱歉得很,我、我——”袁如笙大為驚訝,這個他還當真不大知道,草原上這些牧人十分愛戴越夫人,尊稱她為菩薩神醫,可是作為江湖人士,對這樣的訊息可就沒那麼靈通了。
“喂,我說這位朋友,原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看吶,你師父和越大叔的交情只怕也沒你說得那麼好吧!”蘇和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袁如笙不覺有些赧顏,但他還是又追問了一句:“那麼,那位謝兄弟也是你們一起長大的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他?”
“你這位朋友的眼睛啊,還真是不怎麼好用——那位謝兄弟從穿衣到說話,哪有一點兒看著像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樣子?看在你像個迷了路的小羊羔一樣的份上,就告訴你吧:他是半個月前昏倒在河邊,被巴根大叔他們抬到越夫人家裡的一個病人——冰瑩妹妹就是為了給他找一種治病的藥材,才專門陪他到沙漠邊緣去的!”蘇和最後又冷冷地加了一句,“我說這位朋友,越夫人在我們這片草原上,那是救了不少人命的——你要是敢做什麼對冰瑩妹妹不好的事,可要當心大家會像老鷹對付獵物一樣把你們撕得粉碎的!”
袁如笙看看周圍牧民們眼中漸漸聚集的敵意,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啦!多謝,告辭!”
袁如笙一行回到大路上時,孫如笠和小余小齊早已等候了一時。
“怎樣,孫師兄?”袁如笙問道,“可有何可疑之處?”
孫如笠搖搖頭道:“應該沒有什麼。我們跟了許久,就聽那對夫妻絮絮叨叨的,盡說些什麼再過幾天哪隻黑母牛要產犢了,還有一半羊毛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