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剪了。兩人說著說著還有些要吵架的意思,那男人抱怨說你媽媽怎麼偏偏挑在這麼忙的日子裡生病,女人氣得都快哭了,說我媽媽生病莫非還得選好日子才不被你抱怨麼……”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這男人當真是沒得抱怨了,估計也是心裡確實著急。
“袁師弟,你們情況如何?”孫如笠問道。
袁如笙這才正色道:“我們倒也探得不少訊息。依這幫牧民來說,那姓謝的乃是外鄉人,到此地不過半月,現在和那位越姑娘去了東南方向——我們遇到他們的樣子,應該就是往東南方向去的,如此看來,這幫牧人說的不是假話!那姓謝的,從衣飾到口音,頗似江南人,應該沒有這麼快就學得如此流利的一口蒙語,再說那對牧民夫婦又是往西北方向去的,如此看來,應該不是那二人喬裝改扮——說不定,那兩人已經往東南方向走了好遠了,咱們快追!”
15
漠北神龍 。。。
天山派諸人一路打聽,雖然沒有追到謝、越兩人,卻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尋到越冰瑩家。
遠遠就看見那裡聚集了不少人,火把照得周圍一片通明。走近看時,人頭攢動,竟然還是兩撥人馬:一撥約莫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飾各異,正是太湖龍門幫諸人;另一撥卻有四五十眾,大多都是清一色的蒙古侍衛打扮,居中只有四五人著漢人服飾,為首的是一名中年道人,葛衫芒鞋,長髯飄飄。
天山派諸人到得跟前,才看到地上還躺著幾具屍首,看服飾,有的是龍門幫弟子,有的是蒙古侍衛。袁如笙暗暗奇怪:這龍門幫和蒙古侍衛又結下了什麼樑子?
“尹道長,我們本該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非要同我們龍門幫過不去?”
“盧二當家,這可不能全怪貧道吧?你們一來,不由分說就放火殺人,莫非我們就全都束手等死不成?”
“就是,你們龍門幫不好好在江南待著,千里迢迢跑這裡來做什麼?跑到人家的地盤上還這麼蠻橫,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尹不遜身後一名青年道人大聲介面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同我家二當家講話麼?給韃子做鷹犬就罷了,還好意思狗仗人勢口出狂言?!”一名龍門幫青年弟子立即反唇相譏。
“我看你才是口出狂言吧!廢話少說,咱倆比劃比劃!”那青年道人皺起眉頭叫陣了。
“哼!那就待爺來教你兩招!”龍門幫弟子自然不肯示弱,立即挺身出來應戰。
盧阿水和尹不遜毫無阻攔之意,都想憑這一戰略微探探對方的底兒。
於是,那兩人便各持兵刃躍出身來:
一個道:“在下‘漠北神龍’座下大弟子任子葉,請了!”
一個道:“在下‘龍門幫’鐵舵堂副堂主張福生,請!”
看這二人抽出兵刃戰在一處,孫如笠不由笑了:“袁師弟,這龍門幫倒也有趣!”
“孫師兄,此話怎講?”
“正主兒還沒露面,他們和這尹不遜有什麼好糾纏不休的?”
袁如笙撇撇嘴道:“他們啊,不過就是一幫太湖水寇罷了,魯莽有餘而智計不足——這些蒙古侍衛呢,在草原上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又豈能容得這幫中原武人來稱大?再說尹不遜,在這漠北草原上,他本就是武林一霸,如今又依附了個什麼蒙古王爺,自然不容他人來掃了自己的威風!”
“師弟所言甚是,咱們倒是落個坐山觀虎鬥,哈哈!”
“對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就安心等著做漁翁好了!”
“袁少俠打的好算盤,聰明聰明!”有人突然冷笑著接了一句,倒是嚇了袁、孫二人一跳——定睛看時,說話者就站在五尺開外,五短身材面如冬瓜,卻偏著一襲飄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