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向主席務必賞臉。”
向南僵著一張臉,機械地抬手接下來,那薄薄的一張紙片,此刻握在手裡,竟似有千斤重,萬分燙。他垂眸看一眼請柬,紅得刺目,將它死死地攥在手心,他好不容易才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一定一定,到時我一定會帶著大禮去。”
陸川微笑頷首,再寒暄兩句,便出了辦公室。
向南捏著請柬,腳步沉重地走到窗邊,那燙著金色的喜帖不過巴掌大小,卻如同關著洪水猛獸一般,令他不敢開啟。彷彿開啟,噩夢就會變成現實。
枯站了許久,腦子空空地望著那張紙片,直到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略微猶豫,他手指撥開卡扣,迅速將喜帖展開來,上面娟秀的字跡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此刻卻像針尖一樣刺痛他的雙眼。他從來不知道,當看見她的名字,和別的男人一起被印在喜帖上,就像是有誰扼住了他咽喉一般窒息。
陸川,林夕,敬備喜宴,恭請光臨。時間在,一個月後。
只有一個月了……
向南視線膠著在那幾個字上,久久無法離開,而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入冬後的第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77最近喜歡走心理戲,所以會比較多大段的心理描寫,還請諸位美女多多擔待。o(n_n)o哈哈~
知道大家想看虐向渣,前提是他得愛上,不然虐不起來啊~~~~很快了~~
明晚老時間見啦~
第28章
推掉所有會議;向南坐在落地窗前,看漫天飛雪將整個城市包得銀裝素裹。
剛收到的請柬被他扔在桌上;像開啟的潘多拉魔盒。
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但他們已經開始發請柬了,這就說明;還有很多其他的人,和他一樣收到了這個紅色的小紙片,而那些其他的人;勢必都是政商名流;非富即貴。
也就意味著;這不是一場可以開玩笑的婚禮。
狠狠地幹了一杯酒;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原來她,真的是要嫁人了……
就這麼枯坐在皮椅上,俯瞰著窗外的城市,直到夕陽西下,他依舊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讓他做一個商業決策,他可以用各種資料分析,可以想辦法打通政府的脈絡,因此能很清晰地判斷出決策的盈利能力。
但是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愛一個人?他沒有資料支援,沒有任何憑藉,只能靠內心的感覺。是,他感到心痛,不捨,但是怎麼才能知道這就是純粹的愛?不是依賴,不是佔有,不是自尊在作怪?
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疲倦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結婚,他得去給她買禮物,他很少送過她什麼,他記得她最喜歡那些亮晶晶的寶石,像小女孩一樣喜歡收集閃閃發亮的東西。
因為喝了不少酒的緣故,他不能開車,便讓司機載著他去珠寶店。車子從地下停車場滑出去,在仁恆的大門前,他看見雪地裡站著一個抱玫瑰花的小姑娘,仰著有些青澀的臉龐,安靜地望著頭上漫天飛雪,一動不動,肩膀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那正是陸川的小情人,今夏。如果林夕跟陸川結婚,恐怕她就會成為他們婚姻中的第三者。
向南下意識出聲:“停車。”
司機立刻緩緩地把車停穩,向南推門走下車去:“怎麼站在這兒,也不回家?”
今夏聞聲,這才看向他:“向主席。”跟著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剛在想事情,一時忘記了。”
向南掃了眼那束玫瑰花:“陸川送的?”
今夏搖搖頭。
安靜地審視了她片刻,向南一轉身:“上車,我有話問你。”
他感覺陸川對她不只是單純地包養那麼簡單,看得出來,他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