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在林夕身上。
雖然難以啟齒,很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沉湎於她的身體,甚至有些不可自拔。為了讓交|媾更加純粹,他給自己立下了規矩,只做|愛不接吻,除了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時,他有點喝醉,才被她強吻了。
後來仁恒生意做大,他開始有機會接觸更多不同型別的女人,但是每一個面帶媚意靠近他的,都令他感到噁心和不適。最誇張的一次,他下意識地用力過猛,大庭廣眾將一個女星推到了地上……
他就是這麼個刻板的人,不追求新鮮,喜歡的顏色就一直穿,喜歡的菜就一直吃,喜歡的表就一直戴,喜歡林夕的身體,他就不想再碰別人。
但他以為溫暖是不一樣的,直到事實證明他錯了。他可以接受她的虛榮,因為小時候曾經那樣窮過,反正人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只要人品不壞,他都可以包容。但他們成了男女朋友,如果他無法對她產生性|幻想,甚至抗拒跟她像愛人那樣肢體接觸,那麼他們之間就有問題了。
輕咳一聲,他有些尷尬地問:“羅城,你……”頓了頓,他把話嚥下去,搖搖頭:“還是算了。”
羅城見他吞吞吐吐,講話只講半句,抓心撓肝地好奇:“你要說什麼你倒是說完啊,不帶這樣饞人的。”
向南臉色就更尷尬了,右手手掌握成拳,擱在下顎前,咳嗽了下才說:“那個,我想問,你會不會……不想跟自己愛的女人上床?”
“什麼?”羅城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南幾乎從不跟他討論感情問題,現在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神經搭錯線了?
他不安地望著他:“南哥,你沒事吧?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向南藉著喝酒掩飾自己的彆扭,硬著脖子說:“你就回答會還是不會,哪那麼多廢話。”
羅城撇了撇嘴:“男人怎麼可能不想跟自己愛的女人上床嘛,你這不是問的廢話。”說完眼珠子一轉,這才回過味兒來。他說的那個上床物件,肯定不會是林夕,莫非是……溫暖?!
他不敢相信:“你該不會,又跟溫暖在一起了吧?!”
向南滯了片刻,點了下頭,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又灌下一杯烈酒。十年前想要的東西,十年後得到了,感覺卻完全不對味兒了,彷彿在得到的同時,就已經失去。
羅城這下才算明白過來為什麼林夕要走,愣愣地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向南如果是犯的其他錯倒還好,溫暖這錯,就真的是搞大了,不好整了。
“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幫你分析分析。”瞠目結舌了半天,羅城只憋出這麼一句,向南卻搖了搖頭:“算了,我自己心裡有數。”
羅城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感情的事不願多談,索性就放棄了追問,反正問也問不出一個屁來,不如陪著他喝酒。
敞開肚皮喝的結果,便是隔天向南起床時,宿醉導致他頭痛欲裂。
驅車到公司,沒多久便接到陸川的電話:“向主席,到辦公室了嗎?”
“剛到。”向南把羊絨大衣掛上衣架:“陸局長,有何貴幹?”
“我送今夏上班,順便來看下你,見面聊。”說完陸川便收了線。
不多時,他便出現在向南的辦公室內,寒暄一陣之後,他切入正題:“我曾經說過,如果有天我結婚,向主席必定會是座上賓。”
聞言,向南的笑徹底僵在臉上,表情隱隱有些扭曲,一股莫名襲來的恐懼沿著脊柱細碎地爬滿他整個背部,還沒來得及等他調整情緒,就見陸川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如同一條紅色緞帶勒上他的喉嚨,緊緊地撕絞,令他無法呼吸。
昨天只是聽說她要結婚,沒想到這麼快證據就來了。
陸川將請柬遞過去,笑道:“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