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說!”
“是!”那漢子跪直了身子道:“總壇訓令,要邊地十一區在三天之內集結成連鎖陣營,隨時聽令總座手令行事!並負責肅清這一帶地方,不許有任何外人涉足!”
馬上青年冷笑了一聲,道:“那麼,你們可曾做到了?”
跪在地上的二人,由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那個叫曹金虎的漢子,頓時搶白道:“回少君的話,屬下二人只是聽歐陽天大哥命令列事!”
馬上青年鼻子裡“哼”了一聲道:“這麼說,連總壇主的命令,你們也敢不遵了?”地上二人頓時臉色大變,連連叩起頭來。“屬下天膽也不敢違抗總壇命令,只是五位當家的忽然遇事喪生,一時亂了章法!”那個叫曹金虎的人還在拼命的解說,老大的兩個人,居然象小孩般的哭泣了起來。
騎在馬上,遠遠注視的寇英傑看到這裡,心裡不禁大為不解,由伏地二人啼哭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將有什麼懲罰要加在他們二人身上。
二
短時的寂靜,只聽見二人涕泣之聲。這時馬上青年卻又到那個金漆車座前去請示了。對於車廂內的那個神秘人物,寇英傑內心充滿了好奇,他好幾次向著車廂內看去,都有礙於深懸在車窗內那襲金色窗簾,而難能一窺廬山真面目。這一次,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看了過去。事情競是這麼湊巧,就在寇英傑目光方自看過去的一瞬間,正好起了一陣風。風勢雖然不大,卻也不能算小,剛剛好能夠揭開那襲深垂的車簾。就在那襲金色的車簾猝然揭起的一剎那,寇英傑銳利的目光,已經直視進去。在他想象中,車廂內那個人,既然生有如此大的一雙兒女,必然是一個十分蒼老的年邁老人了。
事實上卻是不然,就在車簾揭起的一剎那;他所看見的,竟然是一個翩翩儒家仕子打扮的中年人物。雖然不過是驚鴻一瞥,可是這一眼他卻看得十分仔細,那是一個白麵微留短鬚,看上去頂多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給他的感覺是:冷漠、端莊,略帶有三分木訥的體面讀書仕子。這樣的一個人,說他是紳士學子,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如果要說他是武林中黑道人物,可就令人難以相信。寇英傑的這些感想,不過基於一窺之下而滋生,隨著那扇窗簾的合攏,也就再也難以一窺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他心裡正自在忖思的當兒,卻見那濃眉青年已領命回身,高聲向著伏地的兩名漢子宣道:“總座特別開恩,你二人謝恩速速去吧!”二漢子乍聞之下,幾疑身在夢中,呆了一下,才慌不迭的向著金漆車座頻頻叩頭稱謝,又轉過身來向馬上兄妹二人叩頭伏拜,行禮之後,雙雙站起來,搶躍上馬背,陡地帶過馬韁,急急策馬而去。
旁觀的寇英傑,看到了這裡才不禁舒了一口氣,他原本認為這兩個人多少會遭受到一些懲罰,卻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了他們,未免有點出乎意料。
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一點!
就在尉遲田與曹金虎的坐騎,方自策出的一剎那間,就見那個濃眉青年冷笑一聲,右手二指陡然向外一探,雖然是夜色裡,卻仍然清晰的看見,自他一雙指尖,倏地飛出了一雙極為細小的銀光,細若牛毛的兩縷銀光,映著月色只閃得一閃,前行的尉遲田與曹金虎,已各自發出了一聲慘叫,雙雙由馬背上翻滾下來。
月夜裡,遠遠只見二人在地上叫囂滾翻了幾下,便不再移動。倒是那兩匹失主的坐騎,仰首迎著夜月,發出類似無主的悲嘶之色,形景倍覺傷情。
這番情景,看在寇英傑眼中,一時為之瞠然。
卻見馬上那個長髮少女面色突變,含著責怪的口吻,轉向其兄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用‘彈指飛針’取他們性命?”
濃眉青年冷笑一聲道:“父親授意我全權處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