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出人群去。
而這個時候,央良正巧看見那拉低著斗笠,從人群裡退出去的藍衣人,只連忙回頭朝容離喊道:“夫人,就是那個人。”一面朝著前面那人的背影指了過去。
隔著重重疊疊的人影,若不是站在馬車之上,容離還真的很難發現那人的身影。隨著央良所指的方向望去的時候,正巧那人轉到巷子裡去。不過只此一眼,容離卻已經將他認了出來。
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明顯的感覺到容離的變化,央良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夫人,可是認得那人?”
“這不正是東翼的那位小國舅爺麼!”
央良一怔,看向這在他之後突然出現的難民們,猛然間反應過來,“莫不是這些人都是他煽動而來的?”
“大概是了。”容離應著,想著此刻鐘離玄樾自從遇到自己之後的諸多不順利,而且現在孤身一人,看他那落魄光景,想來也沒能避開這大雨,所以也才被困在了這慶南城裡吧!他此番利用這些災民來鬧事,只怕是想借著些人的手殺了自己吧?
想通了之後,這心中一下豁然開朗,容離的擔心也少去了一半。看著這還圍著不願意走的饑民,便道:“諸位若是不相信我等的身份,大可以陪同我等去城中的華月客棧,自從到慶南城以後,便一直住在其客棧。”
然這關頭,那個不識相的年輕男人又開口道:“你這婦人,少在糊弄大家了,那華月客棧是本城中最大的客棧,老闆跟著刺史大人交往頗深,誰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幫你做掩護的。”他說著,一面不忘煽動著眾人道:“大家別在信她的話了,這機會難得,萬不能叫她這般逃了,咱們趕緊將她抓住才是要緊!到時候就有吃不盡的白米飯了。”
果然,那些本來已經有些動搖了的人,聽到那句‘吃不盡的白米飯’,瞬間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切以那個年輕男子為首是瞻。
於是在那年輕男子得意的一聲號令之下,好些饑民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馬車衝了過來。
容離一怔,看著馬車裡兩個明顯被嚇到的孩子,吩咐了央良一聲:“看住少爺小姐。”自己則一手提起韁繩,一手拿著馬鞭。啟動著馬車朝著前面衝去。一面看著那迎面而來的饑民:“你們若是不想要命的,就儘管過來吧!”想要傷害她家孩子的,就算是菩薩她要碾過去。
“這女人瘋了,她這是要逃跑,而不惜殺人,大家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年輕男人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被馬車撞開的三兩個饑民,而讓更多的人圍上前去。
一般情況下,遇到什麼事情,容離都會盡量和平解決,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是武力她也不提倡,就更別提那些過激的方法了。
可是眼下她確實給逼到了絕境,所以不得不用這種過激的法子來自衛!
然,這些人前仆後繼的,那麼多,容離這個法子,始終不是個長久之計。還在兩個孩子都算是見過世面的,此刻已經恢復了過來,沒哭也沒鬧。可越發是這樣,才是叫人最心疼。
而就是這個時候,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白扇不知道從哪裡的屋頂上突然躍下來,落到容離的身邊來,將她手中的韁繩接了過去。“夫人進去,這些人屬下來對付!”
“白扇!”容離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出來,驚喜之餘,急忙進到馬車裡,換了央良出來幫忙將那些拿著竹竿跟著鋤頭打過來的難民擋開。
這般躲了不過是兩條街,可是大家卻已經略顯疲倦狀態了,而且這身後的人是不見少反而增多,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現在回客棧不是那麼現實的事情了,所以容離便讓白扇駕著馬車直接朝著刺史府去,她可不願意這麼成為誰的替死鬼!
一路驚險,總算是到了刺史府門外,可是大門緊閉不說,門口還安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