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舌戰群儒也累了,喝口茶。”
陸懷璟很吃這一套,喝了一口茶後又朝明知言嚷嚷:“你看看人家!”
俞漸離也給明知言遞了一杯茶:“謝謝你,又勞煩你給我出頭了。”
“沒事。”對俞漸離說話,明知言的語氣明顯柔和了不少,前後的態度差別十分分明。
太子一直看著這邊,眼底有著笑意:“你們幾個也是有趣。”
明知言行禮道歉:“吵到您了。”
“無妨,我看得津津有味。”
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外面的船隻都調整到了安全的位置,花魁再次出現跳了另外一支舞。
競價再次開始。
眼看著價格到了最後揭曉的時刻,眾人又聚到了前方,太子和陸懷清也站在簾子內一直瞧著。
得了空閒,紀硯白才低聲問俞漸離:“他們這般算計旁人,你還給他們送茶?”
“他們是為了給我出頭才會如此去做,我怎麼能在他們做出努力後潑冷水?我自然要領情,不然就是不識好歹了。”俞漸離回答完,看向他,“就連你也是,你幫我的方法也不算穩妥,但是我感激你。”
紀硯白想到他說的應該是宋筠望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這時俞漸離又小聲說了一句:“但其實不用。”
紀硯白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裡也聽得清,於是探尋地垂下眼眸去看他。
他努了努鼻子:“每次都要想該如何報答你們,好難啊,真的是絞盡腦汁。”
“也不是一定要報答。”
“可是虧欠著心裡總是惦記,就好像我還欠你一頓飯呢,至今還沒有機會請。”
紀硯白看著他很苦惱似的表情,稍有動容,又很快恢復:“無妨,不急。”
“我急呀,等我做完花燈,記得給我一個機會。”
紀硯白也難得柔聲回答:“好。”
似乎看到俞漸離真誠的眼神,誰都無法拒絕。
此時外面的價格已經競爭到了一千兩。
這驚人的數字讓俞漸離久久不能回神,這是要給流景樓搬去一座銀子做的小假山嗎?
現在又是什麼詭異的劇情?
主角攻在競拍見花魁的機會,主角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這兩個人一點火花都沒擦出來嗎?
陸懷璟這個男二更是立場不明,只顧著看熱鬧,都沒多餘理會七皇子。
後期的出價,每一次都要久一些,顯然已經過高,讓他們產生了猶豫,只有他們這裡毫不猶豫。
最終,七皇子以一千一百兩的價格,拍下了花魁夜見的資格。
陸懷璟驚喜不已,站在船頭等待,其他所有的畫舫都能看到他明媚又燦爛的笑臉。
還有些人竊竊私語,似乎是好奇他怎麼會和明知言聚在一起,旁邊那個眼生的俊朗男人又是誰?
“他不是和明知言勢不兩立嗎?”
“明知言如今歸順太子了,他們的關係也因為同在馬球隊練習緩和了不少。”
“就算如此,他們兩個人能成為朋友也是稀奇。”
“嗐!還不是因為出現了一個俞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