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然,比起一個人傻傻努力,裡應外合起來,果然容易許多。
在塔利班人巡邏到達之前,翟仁以最快的速度翻身入了囚室,反手急急把鐵窗給嵌了回去,一個轉身便貼到了牆邊的背光處。
“咦?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塔利班巡邏兵甲詢問著同伴。
“好像是石頭之類的撞擊聲。”點頭,警惕握槍,巡邏兵乙跟了上來。
後面的一眾武裝也急急尾隨,到達囚室上方的天窗後,有幾個細心點兒的還特意朝裡面望了望。
“好像沒什麼。”沒發現情況,巡邏兵甲便帶頭往前走。
一干人齊齊踏過鐵窗,沒有人發現,在下方,翟仁的雙臂,正死死撐在窗框內,避免了早已沒了固定物的鐵窗被踩塌暴露他的行蹤。
巡邏兵全部離開後,衣襟統統被汗浸溼的翟仁,才稍稍鬆了口氣。放下施力過度有些發酸的胳膊,他終於有了審訊某人的興致:“你不是跟羅伊回家了,怎麼會跑到阿富汗來的?!”
被凌厲眼光瞪得有些腿軟,楚風抿緊嘴唇,往後小步挪動著身子,直到背部靠牆。
“你想小啞巴用眼神回答?”一直待在角落的人,發出了聲音。
這會兒翟仁才驚覺自己竟如此鬆懈,連同一房內的旁人也被怒意掩蓋,只記得追問那個小子來這裡以身涉險的緣由。
眯了眯眼,翟仁掏出消音槍。
“我是FBI的強尼,你就是來營救我們的南宮家小子?”輕蔑的語氣,帶有濃厚的洋腔,讓翟仁垂下胳膊。不再出聲,只瞪視了一眼繼續貼著牆不知想什麼的瘦弱小子,翟仁看了看計時器,決定先想辦法把這兩人弄出去再說。
“喂!你什麼態度!”FBI的大爺似乎對被無視很不爽,可又因為某種原因,沒能很有氣勢的跳起來甩翟仁耳光,而是繼續坐在原地嘰歪。
因為被迫需要多帶一個拖油瓶,翟仁心情非常不好,冷冷瞥了眼強尼,轉身朝楚風甩了句:“看好他。”便不再言語,認真拿出地圖來計算新的逃出方式。
這個FBI一直坐著不動,肯定身受重傷,必須由自己一路扛著。那個楚風又沒法說話,墊後的任務也沒法交給他,加上他瘦小且經驗不足,受訓時日過短,探路重擔更無法擔任。
看來,只能強行突破了。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切腳步,翟仁努力探聽著他們的心底聲響,聽著那些陌生的心底私語,盤算著他們靠近的時間和距離還有多少。順帶的四下打量著空空如也的囚室,不足五平米的房間,僅有的出口除了那個天窗外,還有一扇牢固的小鐵門,是被從外面反鎖著的。
爬窗出去可能會遇到巡邏兵,而鐵門外軍備數量及巡邏班次究竟如何,紫夜提供的資料上並未提及。剛想貼到門邊去聽聽有何動靜,就聽到了一陣陣阿拉伯語系特有的腔調聲從門外傳來,翟仁在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不出一分鍾,便聽到鐵門處傳來清晰腳步及鐵鏈撞擊聲,有人開門了。
幾個遮頭掩面的塔利班武裝人員開門進來,其中一個向是頭頭,手裡拿著把舊式步槍,抬起來就直指楚風額頭。
嘰裡咕嚕的一串阿富汗話,聽得楚風頭暈目眩。小心瞥了眼角落的強尼,見不到對方反應,只好乖乖低頭,不看向讓他極為不安的烏黑槍口。雙腳有些發抖,楚風努力深呼吸,試圖平息心中恐懼。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臭味,分不清是駱駝的味道還是那些人身上發出的。
“啊欠──”巨大的噴嚏聲,從牆角傳出。
不消說,自然是縮在那裡的強尼發出的。
狹窄的囚室中,再度充斥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嘰裡咕嚕聲。然後FBI成員發揮了其強大的溝通能力,回了一串語調相似的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