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再然後,帶頭的塔利班人揮了揮手,領著手下轉身出了囚室小鐵門,也順便帶走了那股刺鼻怪味。
“臭小子還不出來?!”奇怪的美式腔調,使這聲呵斥沒了半點氣勢,憑添幾分搞笑。
高大的翟仁,似乎也這麼覺得,從強尼背後鑽出的他,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這個情形,看得楚風一愣愣的。他不知道翟仁是何時跑到強尼身後去,不明白身高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是怎樣避開塔利班人的視線,也不太理解……那個時而冷硬時而易怒的男人,是怎樣扯出這種漂亮微笑弧線的。
“看什麼?”有些詫異得看著小東西一臉驚豔,翟仁挑眉,有些害羞得刻意提高音量以作掩飾。
聽到拔高音階,自然而然就把接收到的目光譯作了不悅,楚風尷尬搖搖頭,思及他們之前的分離,低下頭,縮了縮身子。
氣氛瞬間凝固在黃沙之下。
“好吧,南宮小子有何打算?”看著兩人不發聲的詭異互動,據定打破沈默的強尼,小心挪了挪身子。強尼被特殊方式捆綁的手腳已經麻痺得沒了感覺,好在其心理素質強大,就算身上傷痕累累且被綁成了粽子,仍能鎮定自若得試圖配合營救。
“不到十分鍾,而且沒打算。”看了看計時器,翟仁扔下句語焉不明的話,開始檢查身上配置。
“什麼意思?”強尼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死在這兒,一定要向頭頭遞交投訴函。這都什麼素質的傭兵啊?單槍匹馬進來不說,還沒個突圍計劃,存心送死還要搭上他即將退休的老命!不帶這樣的!
“沒意思。”皺眉,把手中消音槍遞給楚風,翟仁來到強尼身邊解開繩索。
手腳終於獲得自由的強尼,暗自心中腹誹,投訴函上必須寫明“營救人員態度惡劣”等字樣。
“你在這兒,我馬上回來。”用那根捆綁強尼的繩索,翟仁在楚風腰上圈了幾圈,系出最為牢固的雙漁人結,拍拍他肩頭,轉向強尼,“你跟我來。”
剛想把頭頂鐵窗卸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大力腳步,低咒一句後,貼到牆根。
憤憤得看著楚風,發現其一臉慘白,耐著性子聆聽,原來是他生怕自己離開後在也不回來了。竊喜感充盈心頭,之前再多的不快都因被楚風所需要的快樂所替代,這一趟,來的真是值得。
“乖,不怕,我很快就回來。”摸了摸那小小的腦袋,耐著性子,翟仁安慰著,咬著牙,硬著心腸,告訴自己只能先把傷員弄出去大家才能順利離開。沒關係,只要用剛剛他來的路徑回去,應該能趕得上炸彈爆炸前回來。
待到頭頂巡邏兵離開,翟仁抿緊嘴,準備卸下窗戶,先把強尼弄上去再說。卻在舉起手時,赫然發現腰間一緊。轉頭,看到衣襬處出現一雙傷痕累累的纖瘦小手,心中湧上一陣痠軟。
自己小時候,是否也如此這般拉扯過誰的衣衫?而他的小東西,曾經是否也因為這麼一次次的被留下,才慢慢囤積了太多厭世及自厭,一心想要尋思。
心,因愛而變得疼痛且痠軟。
閉閉眼,強自鎮定下來,試圖在短時間內擠出幾句安慰的話,卻不料遠處傳來的一聲巨大爆炸聲打破了他全盤計劃。
該死!肯定某處定時炸彈出故障,提前爆炸了。
四面八方湧出亂哄哄的聲響,腳步,呼喊,槍擊……沒辦法施行一個個來的原計劃了。
咬咬牙,翟仁猛的卸下鐵窗架子,扔出去。
隨後趴跪在地,招呼強尼踩在自己背上爬出視窗。
待到強尼成功後,趕緊遞上繩索一端,他雙手託抱住楚風腰桿,輔助著讓強尼拉人出去。
當下,空了的囚室無一物可用,翟仁決定使用最原始的方式自救。
一個踏牆助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