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做惡夢了,反而睡得還不香甜了。”聞仁義笑說道,然後彎著腰在床下翻找起來,片刻之後自床下拿出一套衣衫來遞給廖靖華道,“靖華兄弟身上的衣衫都已經破碎了,為兄這裡還有幾套自已縫製的,手藝粗糙些莫要嫌棄。”
廖靖華此時衣衫破得不成樣子,從前沒人看見,倒不覺得如何,此時見了人,當然覺得有幾分尷尬,所以連忙道了謝接過衣衫來,將破衣脫下換上了這套做工粗糙的衣衫來,摸摸身上衣衫的料子,原來和那張掛在牆壁上的蟲皮料子相似,廖靖華雖然很不喜歡,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總比光著屁股強些。
“靖華兄生得好俊俏。”聞仁義見廖靖華轉過身來不由喝了一聲彩,廖靖華不禁苦笑了笑,“俊俏又有何用,還不是護不住自己心愛之人。”
“靖華有心上山尋仙就是能力,他日將愛人救活後,二人四目相對,自然也是一件兒雅事。”聞仁義寬慰他道:“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先喝點兒果酒,吃點兒魚再睡,想必你也餓了吧,空腹睡覺睡不安穩”聞仁義說著給廖靖華倒了杯果酒。
廖靖華此行因禍得福得遇故知,自然也用不矯情,舉起碩大的泥陶碗道:“小弟在此感謝聞老兄的救命之恩,若非聞兄怕是兄弟早已經葬身崖下餵了魚,以後聞老兄有何差遣,小弟定當萬死不辭。”廖靖華說著將碗中果酒一飲而盡。
“好,有靖華兄弟這句話,咱們兄弟當連喝三碗。”聞仁義哈哈的大笑著,舉起酒罈連幹了三碗這才算是罷休,盡顯英雄豪氣”,廖靖華也想放下書生的意氣,怎奈二十餘年的所謂聖人之書的薰陶,哪裡是說放便能放得,不過倒也和聞仁義喝了個痛快,一來二去桌上的魚也只剩下魚頭和幾根大骨,其餘的都被二個人在不知覺間吃乾淨了。
這自釀的果酒雖然入口甘甜,只有微微的酒味兒,感覺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更像是類似酸梅湯之類的飲品,不過這種酒的後勁卻足,一罈酒見底,廖靖華已經是端不起酒碗,夾起烤魚,暈陶陶中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又睡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廖靖華迷迷糊糊中,就聽見聽得聞仁義那粗啞的嗓音問候道:“靖華兄弟睡得可安好?”“還好,還好。”廖靖華立刻清醒過來,連忙答道。
“靖華兄弟真是好運氣,方才睡醒,這崖下本來要數日才能散的迷霧就要散去了,來來來,咱們先吃點兒東西,吃過東西后與為兄一起去搭上巨梯。”聞仁義說著熱情的招呼著廖靖華,此時桌上已擺了些肉粥與些不知名的野菜。
廖靖華也不客氣,起身到溪水邊洗漱一番便坐了下來,這肉粥做得倒是非常可口,廖靖華足足吃了三碗多方才算是罷休,“聞兄真是好手藝啊。”廖靖華打了個飽嗝,忍不住伸出大姆指讚道,“這都是逼出來的,有道是君子遠皰廚,今時今日,為兄還哪裡顧得上什麼君子之道,自己不動手,難道還要餓死不成。”聞仁義不禁搖頭苦笑的答道。
聽見聞仁義的黯然,廖靖華忍不住勸慰道:““聞仁兄此言差矣,雖有聖人之言在先,我輩卻不必拘泥於先人所言,只有適合自己,適合現況才是最好的”,聞仁義聽後不禁也是一笑點點頭兒道:“靖華兄弟說得也是。”然後回頭看了看屋外,迷霧已經散得差不了,於是他對廖靖華道:“靖華兄弟,這谷中的迷霧已散,不如我們抓緊時間去搭建巨梯,也好早日脫離苦海,免得在這裡不得不適應現狀。”
“聞兄說得是,小弟也早想見識一下那個巨梯了。”廖靖華笑著起身,“請――。”聞仁義說完自己先站起身,在屋角拿起些斧頭、鋸子、繩索等物,加起來大概也有百多斤了,卻見聞仁義彷彿是無物一般的背起來大步而行。
“難道聞兄帶著這些斧鋸攀天柱峰?”廖靖華見那製做雖然粗糙卻是鐵器的斧鋸等物不由好奇的問道,“哪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