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一直動,舌頭一直舐,卻沒能喝到多少,這一來不但不能解渴,反而逗得他喉頭像火燒一樣,更渴。
他伸手就要搶陰佩君手中的水囊。商二從後頭猛力一巴掌拍在在他胳膊上。
陰佩君適時開了口:“陰無掌,你想喝水不是麼?那容易,你據實答我幾問,我把這一囊水都給你。”
陰無常有氣無力地道:“你……你要問我什麼?”
陰佩君道:“據我所知,當年毀‘鐵騎會’你只不過是一個幫兇,另有主兇在,你告訴我那主兇是誰?”
陰無常兩眼一睜,道:“誰說另有主兇?”
陰佩君道:“三叔過來讓他看看。”
巴三上前一步,道:“陰無常,你看清楚了麼,是我。”
陰無常大大吃了一驚,道:“巴三……”
巴三道:“不錯,是我。”
陰無常冷冷一笑道:“當年那把火是你放的,要問那主兇,那主兇就是你了。”
巴三冷冷一笑道:“姓陰的,你少來這一套,不錯,當年那把火確是我放的,我要不放那把火,我就沒辦法在你身邊呆那麼多年,也沒辦法偵探這件事背後另有主兇在了。”
陰佩君含笑說道:“三叔何必跟他動氣,他不願意喝水也就算了。”
陰無常臉色一變:“要殺要剮任你們,可是你們不能這麼折磨我。”
陰佩君笑笑說道:“要論你當年毀‘鐵騎會’的罪行,今天受這點折磨又算得了什麼,說不說在你,我不勉強。”
她自己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慢慢地嚥了下去,還舐了舐香唇。
陰無常看得兩眼冒火,騰身就要搶。商二比他快,一膝蓋已頂在他腰眼上。
陰無常哪受得了這一下,悶哼一聲趴了下去,喘著道:“姓傅的,你殺了我吧!”
陰佩君笑笑說道:“我們不殺你,我們打算渴死你,渴的滋味可不好受,嘴唇乾裂那還是輕的,渴到最厲害的時候喉頭都會裂,真要到了那時候就沒有救了。”
陰無常轉眼望向傅少華,道:“姓傅的,你說的話可算數?”
傅少華一點頭道:“當然算數,那半紙血令確實是藏在‘雍和宮’裡,我本該放你一條路去,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當年毀我‘鐵騎會’另有主兇在,你只供出主兇是誰,我馬上放你走。”
陰無常勉強一笑道:“你別再耍我姓陰的了……”
陰佩君道:“說不說在你,傅少主他並不勉強。”
陰無常道:“那天他說過放我……”
陰佩君道:“那天你告訴傅少主另有主兇了麼?”
陰無常道:“沒有……”
陰佩君道:“這就是了,你是唯一知道主兇是誰的人,你不告訴我們主兇是誰,叫我們怎麼放你?”陰無常沒說話。
陰佩君道:“其實你這又何必,只要你說出他是誰來,我們自己找他,對你又有什麼損失,你這樣為他守密又有什麼好處,就算我們現在放你回去,你們那些人做事你是清楚的,他們還會重用你麼?恐怕你遲早會死在他們手裡,與其這樣何不為自己以後打算打算!”陰無常沒說話。
陰佩君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別的不求,至少要求有個家,有妻有子,你在那個圈兒裡混到如今,到底落下了什麼,為什麼不回到江湖去找一個安身之地,找一個可靠的女人,過過正常的生活,也為你陰家傳傳宗,接接代。”陰無常猛然抬起了頭,口齒啟動,欲言又止。陰佩君道:“俗話說得好,女怕找錯郎,男怕入錯行,一個人的一生禍福,只在一念之間,你要慎重。”
陰無常一點頭道:“好吧,我說了,請先給我水喝。”
陰佩君毫不猶豫地把水遞了過去。巴三伸手一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