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請讓他先說。”
陰佩君搖搖頭道:“陰無常也是個英雄人物,我信得過他。”把水囊往前遞。
陰無常伸手抓過水囊,一陣猛喝,灑了一臉一身,喝了個夠,趴在地上一陣喘,半天才趨於平靜,抹抹嘴,道:“姑娘,這個人不好惹……”
陰佩君道:“這你就不用管了,說是你的事,找他是我們的事。”
陰無常道:“據我所知,當年毀‘鐵騎會’的主兇不止一個……”
陰佩君“哦”地一聲道:“有幾個?”
陰無常道:“兩個,一個在官家,一個在民間。”
陰佩君道:“在官家的是誰,在民間的又是誰?”
陰無常道:“在官家的這個人現在任領班,姓韋,叫韋萬祺,現在由官家養著他,就住在裡頭,可是究竟住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
陰佩君道:“沒人知道?”
陰無常喘了口氣道:“據我所知,他以前有個親信衛士姓秦,現在京裡做生意,可能他知道韋萬祺住在哪兒,可是這個姓秦的叫秦什麼,做什麼生意,住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陰佩君道:“既然有這麼一條線索就好辦,你說民間那一個是誰吧?” 陰無常道:“民間這個人我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可是我見過他,當年見他的時候,他是個俊美異常的黑衣書生,一臉的冷肅煞氣,正眉心處有個疤,此人一身修為相當高絕,猶在韋萬祺之上!”
陰佩君道:“武林中修為此‘血滴子’衛隊領班還要高的人,恐怕為數不多,這也不難找,就這麼兩個人麼?”
陰無常道:“是的,再也沒有了!”
陰佩君點了點頭,道:“那我就謝謝你了。”
陰無常道:“可以放我走了麼?”
陰佩君點頭道:“你放心,‘鐵騎會’的人一諾千金,答應放你走,當然會放你走,不過……”
陰無常忙道:“不過什麼?”
陰佩君道:“我不能就這樣放你走,一定要在你身上下點禁制才放心。”
陰無常臉色一變,急道:“你們怎能說話不算話……”
陰佩君道:“誰說的,當初我們是不是曾跟你說明怎麼放你走,你是當年毀‘鐵騎會’的幫兇,血債本應血還,今天你能夠全身從我們眼前走開,你應該知足了!”
陰無常道:“可是你們不能讓我成廢人一個,要是你們讓我成了廢人,即使我活著,那麼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陰佩君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廢去你一身武功,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廢人,沒聽我說麼,我只要在你身上下點禁制。”
陰無常道:“你……你打算在我身上下什麼禁制?”
陰佩君道:“你放心,我會讓你知道,讓你明白的,要是不讓你知道我這禁制的厲害,我在你身上下禁制有什麼用?”
玉手往陰無常面前一伸,道:“把你的血滴一滴在我手上。”
陰無常驚愕說道:“你,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陰佩君道:“自然是要在你身上下禁制;我只要一滴,不管什麼地方的血都可以。”
陰無常遲疑著道:“這讓我怎麼……”
麻四手一抬,一柄匕首已遞到他的胳膊上,麻四用力很有分寸,只見刀光閃閃,陰無常胳膊上立即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小口子,馬上見了血。
“還等什麼,這不就是血麼?”麻四冷冷一句。
陰無常忙把胳膊湊近陰佩君的玉手,滴了幾滴血在陰佩君掌心之中。
陰佩君從懷中摸出一方羅帕,把掌心上的血全擦在了那方羅帕上,潔白的羅帕上血漬斑斑,很醒目。
她衝著陰無常一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