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樂起來。
“去你的吧,誰稀罕。”葉珊又羞又樂的道。
賀新並不理會葉珊,他一意孤行的說:“太陽這麼大,這樣反而涼快。”
葉珊白了賀新一眼,然後從船上拿來釣魚竿道:“那邊背風的地方又陰著,準有魚兒。”說著拿著釣竿走了過去。
賀新對釣魚不大感興趣,便在附近採起野果來。一會兒賀新採到一把捻果送到葉珊手裡。
葉珊爵了幾顆感覺味道不錯,但還是小聲止住賀新道:“別走來走去的,魚兒看到就不上鉤了。”
“還挺神秘的。”
賀新也白了她一眼,便又採野果去了。
剛走不了幾步,便聽到水中嘩啦啦地聲響。賀新轉身,卻看到葉珊釣到了一條大紅鯉魚,那鯉魚足有巴掌大,還在水上使勁地掙扎著。
釣到了大魚兒,葉珊又高興又慌亂,竟哎呀呀的大叫起來。但不管她怎麼使勁,魚兒總拖不上來。看到這情景,賀新便樂得走過去幫忙。可沒走幾步,突然“呀嗬”一聲葉珊連人帶竿的掉進了水庫裡。
看著那情勢,賀新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跳進水庫中救人,而是心頭一樂——他覺著好玩。因為葉珊說她會水。他還幹拍著手要看看葉珊爬上來的狼狽相。
但賀新看到水中的葉珊不但爬不上來,還一點章法沒有的幹用兩手拍打水面,身子一浮一沉的。賀新一急就跳進水裡將葉珊抱了上來。
上了岸的葉珊嚇得哭了起來,邊哭邊用手擂賀新的胸膛道:“幹嗎不救我?真熊!”
賀新有點心虛的笑道:“這不是救了?也是剛才你說會水,常在小河小水潭裡玩兒。”
葉珊知道自己出了洋相就羞羞的道:“沒想到這水會這樣深,腳都踩不著底兒。”
賀新笑道:“我的小姐,這是水庫,不是你村邊的小水潭。”然後用手給葉珊抹臉上的水珠兒。
經過一陣驚嚇後,葉珊回過神來,她覺得躺在賀新的懷裡有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葉珊很聽話的讓賀新不停地檫臉和梳弄頭髮,梳著梳著,賀新就玩起葉珊的大辮子來。葉珊的大辮子沾滿了水,賀新就給葉珊擰大辮子的水,邊擰邊用鼻子去聞辮子。賀新覺得這辮子有一股很特別的幽香。那是一股淡雅的幽香。賀新都覺得奇怪,這辮子已經沾過了水的,為什麼仍能散發出香味,而且這香味還挺誘人的。
賀新說:“葉珊,你這辮子是灑了什麼香水了?很中聞的。”
葉珊說:“是嗎?那是怎麼箇中聞呢?”
賀新說是一種很爽心很淡雅的幽香。
葉珊笑笑說:“我沒有灑過什麼香水。”
“那這香味怎麼來?那是從你的頭髮孔裡生出來?”
“當然不是。”
“那就怪了,真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呢。”
“是洗出來。”
“洗出來?水庫水能洗出來?”
葉珊笑笑,既而又用小拳頭擂賀新的胸膛。
“我經常用一種東西洗頭。”
“是什麼東西了,說給我聽聽。”
“你猜。”
“你女孩子的事我猜不了。”賀新鼓著嘴巴裝著不滿起來,“別捉迷藏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不去搶你的專利。”
“一點耐心都沒有,”葉珊也發洩她的不滿,“沒什麼專利的,就是用山茶籽洗頭。”
“山茶籽?真有意思。對了,我忘了你叫‘山查子’”。
賀新於是吟歐陽修那首《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