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袖。
葉珊的小拳頭更加狠勁的擂賀新的胸膛:“這詩雖好,但這是一首離別詩,我可不要離別。”
賀新說:“詩離別,人就離別了?雖是離別,但卻很悽美。悽美畢竟是一種美。”
“那你的‘賀新郎’是一種怎樣的美?”
賀新知道葉珊說的是**那首《賀新郎》。賀新說,你念念就知道。
葉珊就站起來,對著眼前白浪滔滔的水庫大聲朗誦起來:
揮手從茲去!
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
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
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
人有病,天知否?
。。。。。。
葉珊唸完詩道:“從這首詩可以看出,**的感情世界可真豐富,他把楊開慧比作 ;‘人間知己’這比喻真是感天動地,他們的離別真是依依不捨啊!這是一首離別詩呢。難道離別也是美?”
賀新道:“真是的,淨往離別上想,為什麼就不能把它往其他方面上想呢?
葉珊說:“那就是壯美了!”
“這還差不多。這詩夠壯美的。”
。。。。。。
第八章 難忘的芭蕉林
突然,船很激烈的顫了一下。賀新一個趔趄,差點兒掉到水裡,幸好他很快將船舷抓住了。
原來海燕使勁兒跳到了島上,腳下一用力小船便激烈的顫了起來。海燕回過頭看到賀新那狼狽樣,就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賀老師,你呆了。怎麼坐都坐不穩?”
賀新掩飾道:“我正轉身呢,你就跳了起來,還說呢,也不輕點,弄得我差點掉到水裡。”
“誰說了,我只是輕輕一縱。我想你剛才是呆了,準是想事兒,快告訴我,想了什麼事這樣入迷?”
賀新緊步走到船頭,也輕輕一跳的跳到了岸上,然後很自然的拍了拍海燕的肩頭道:“就你聰明,我能想什麼事?要是想事也是想著今天怎麼玩個痛快。”
“來到這裡已經是很痛快了。”海燕說。然後很聽話的讓賀新撫著肩頭走去。
島上長滿了粉嫩的綠草,清脆欲滴;高大的松樹象傘蓋一樣在小島的山頭上挺立著;小鳥在樹上跳來跳去。一隻鵓鴣不知在哪兜樹上很有節奏的啼唱,他與水庫南岸山坡上的那隻她一唱一和的恰恰地鳴和,那歌聲是——咕咕咕——咕咕咕——它倆的配合是那樣地默契,韻律是那樣地優美,讓人欣賞到了《同一首歌》的真情實感。
此情此景,海燕高興得很,她不住地轉圈兒,然後在一片綠茵草地放開手腳的躺起來。躺了一會兒,不見了賀新。海燕就大聲地叫起來:“賀老師,你在哪呢,快來這裡,這片草地太好了!”
賀新從那邊的樹上轉了過來。賀新看到躺在草地上的海燕十分可愛,他的心頭迅速的有一股衝動,他真想也躺到草地上,象電影電視上那些情侶那麼的浪漫。但無奈,葉珊的影子在他的心頭上還沒有完全抹去。他這所以要帶她來這裡,心裡頭多少有點搜尋當年與葉珊在一起的記憶。看到草地上的睡美人,他的眼睛就模糊了,模糊得心頭都蒙了起來。他的腦海裡一忽兒是海燕、一忽兒又是葉珊。
賀新坐了下去,海燕用小手去握住賀新那粗大的手,既而她轉過身子,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樣子好乖。正在這時賀新兩腿一縮,竟突然跳了起來。
海燕莫名其妙的也坐了起來,呆呆地抬頭看著賀新,似有失落地說:“你這是怎麼了?”
賀新有所抱歉地說:“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
“一隻貓頭鷹。”
“貓頭鷹?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