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買你半年,統共你也不過陪我上了十幾回床,而且這事你也得到了享受不是。”他呵呵地笑了兩聲,輕薄地挑起喬蔚然的下頜,“還是說你跟周朝陽在這方面沒有跟我爽,所以才不捨得我,要真是這原因,我也勉強能繼續接受你,不過除了床上外,就不要再奢望我給你別的。”
季臣的手指很熱,像烙鐵一樣託著喬蔚然的下巴,她感覺到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燒焦,發出“滋滋”的響聲,只是一絲痛也感覺不到。她想,大概痛的極點就是麻木吧。
不管季臣說的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她都被傷到了,遍體鱗傷。她記得原來看到書上講有種刑法叫“凌遲”,就是處死人時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她突然很想穿越回去告訴那些受刑的人,只要在受刑時想著自己最痛苦最痛苦的事,這刑罰,一點都不難熬。
她把攥得發燙的鑰匙放到桌子上,再輕輕撇過臉,避開他的手,“真對不起,我最近怕都沒空幫你打掃屋子,你重新找個人吧。”說罷,她對他淡淡笑了笑,轉過身,不急,也不慢地走出去。
喬蔚然穿的是那件芭比公主的睡衣,背上的愛麗公主嬌笑地睜著大眼睛,像是在看季臣——你這個傻瓜,你會後悔的,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出門得太急,喬蔚然連鞋子都沒穿。一月的寒冬,她只著了一件薄睡衣,光著腳跑來走去。從季臣家出來後,走道里漏進的冷風絲絲吹來,她又走得極慢,等回到家她已全身涼透。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一股腦把糖缸裡的糖全倒了進去,再全飲下,就蜷著身子縮排冰冷的床裡。
昨晚的感冒就沒怎麼好,這會再受涼,感冒直接變成發燒。很快她就陷入一片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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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太陽才露了個頭,王容就趕到喬蔚然家,正準備按門鈴,忽然發現門根本就沒鎖!
“蔚然,蔚然,我跟老邱來看你了!”一進門,王容就扯著嗓子喊,氣勢十足,實際滿腹心慌。她只是收到喬蔚然的簡訊就趕了過來,並沒接到本人的電話,這大門也沒鎖,人也不見,不會是遭了賊,再被人栽贓給她?這賊還走沒走?
她神情戒備地來到臥房門口,小心地擰開鎖,另一隻手緊張地捂在胸口,做好足夠準備迎接待會可能看到的……慘狀。
隔著一道門,喬蔚然就聽出喊話的人是王容,只是身上還有些酸乏,她也懶得起身,眯著眼睛等人進來。等了半天,才見開啟的半尺門縫裡探進一顆腦袋,還緊張兮兮的樣子。
“你幹什麼呢?”喬蔚然想笑又沒力氣笑地問。
喬蔚然的突然發聲嚇得繃緊弦的王容差點把自己腦袋卡門縫裡,直到看清喬蔚然臉上的促狹,才訕訕地站直身子,走進來,“你說幹什麼,大清早的突然發個簡訊說你快要死了,讓我來救你,來你家門口又發現你家門沒鎖,喊了半天也不見個人應聲,你說我會怎麼想?”她怨叨地坐到喬蔚然床前,瞪著眼睛問。
“我發簡訊給你?”大門到底鎖沒鎖,喬蔚然一時也回憶不起來,可是這發簡訊,她覺得若非清醒狀態,是不可能做到的,可為什麼她一點印像都沒有。
“費話,不然你以為我大清早的不摟著老邱熱被窩,趕來看你,我有這麼愛你麼?”王容白了喬蔚然一眼,從床頭櫃裡拿起她的手機,翻到簡訊記錄那,把她發給自己的那條資訊給她看,“喏,7:12分發的。”
7:12分?喬蔚然看了看現在的時間:8:05分。一小時之前她在幹什麼?她蹩著眉想了想,好像還是在睡覺吧。
她摸著自己已經不燙的額頭嘟囔:“昨晚有點發燒,可能是燒糊塗才給你發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