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琴音杳繞,餘韻無窮,千靜之聲韻雖不千嬌百媚,卻獨有份悽婉,唱這首月滿西樓雖沒原聲中嬌柔,卻唱出了相思柔腸,配著我深情注視著卓君侯,效果該是相當有情。
一曲結束,我抬頭掃了眼四周,除了看不到面具下卓君侯的表情外,一干眾人皆是面目不安,表情生動,驚豔有之,不屑有之,吃驚有之,單貴妃面色有些蒼白,閻淑妃和不少貴婦則面色不虞。
呵呵,好玩。人生百年,幻惑無常,皇圖霸業,不過是漁問樵答的遊戲,爭寵邀功,依然是說唱戲演的話劇,之後大江東去,徒留下巍巍青山,渺渺長江罷了。
我感覺就象在看著一幕與我無關的戲文,下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大概沒有人是單純的欣賞,當然,那個眼裡只有貴妃的皇帝除外,對於這麼個閨怨深濃的詞闕,他是不會感興趣的。
我垂下眼簾,不再去看眾人,手指一劃,琴音流暢,今天也不知怎地,我竟縱容自己如此張揚,可情緒卻有些亢奮,我挪了下臀,我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將腿趴開些,雖不雅觀卻隨意,百折福裙掩去我的這一隨興行為,我淺淺又笑,十指撩撥,琴聲再揚: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多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燕,對此可以酣高樓。
核來文章蕭蕭骨,中間慕容小卓氏。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日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錚!小指一勾,這首迴腸蕩氣的吟唱餘韻嫋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聖李白的詩,象我這樣沒什麼詩詞情懷的人能記住的詩歌不多,這是難得的一首,只因為它的隨性和隱含的灑脫,只是牽扯到典故的那句我隨意改成了這個世界裡有的人物。
一曲奏罷,我起身,斂衽行禮,也不看眾人,嫋嫋走回自己的位子。
站在案几前,一雙白淨的手伸於面前。
我略抬頭看去,卓君侯精巧的面具就在眼前,面具上那深深的眼窩裡,流過映照著琉璃宮燈的華彩,彷彿黑夜裡的夜明珠。
夜色幽藍,明月清風,如水銀瀉地,玉珠盈盤,嫋嫋素輝,淡淡如紗,披於其上,身後的宏偉大殿彷彿是他腳下的瓊樓玉宇,他就在那金菊煢冉的花毯上,亭亭玉立,馨香薰然。如蘭柯縈手的飄渺神仙,朝我娉婷一笑,風華絕代。
我笑笑,伸出手,搭上那雙溫潤修長的大手,神情怡然,蓮步輕邁,走到座前,褰衣坐下。
剛坐下,啪啪啪,有人拍手,嬌笑聲傳來:“不愧是我汗爻堂堂公主,文采琴藝皆是一流,以前倒是沒能看出來呢!”
二十一 生死
我抬頭看去,是皇帝眾多嬪妃中的一員,至於是誰,千靜的記憶裡沒有,我就更不知道了,當然是個美人,保養良好的纖纖素手掩著硃紅的唇,媚眼兒如絲,看著我這,衝我身邊的卓君侯媚笑。
“啟榮公主果然如傳言的貞靜淑敏,而且還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這唱詞纏綿動人,又迴腸蕩氣,妙哉美哉,看來我汗爻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我朝對著我讚歎不已的那個美人妃子行了個禮,笑笑道:“啟榮資智駑鈍,不敢枉自菲薄,這辭賦是夫君所做,啟榮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娘娘見笑了!”
“呵呵,侯爺夫婦還真是夫唱婦隨,羨煞旁人。卓侯爺名動天下,今也只有啟榮公主這樣的可人兒才配得上侯爺,這可真是上天庇佑我汗爻,有侯爺這樣的絕世名將,又能配得如此美眷,日後汗爻定能威震四海,八方來朝呢,您說是不是啊,卓侯爺?本妃敬侯爺一杯。”那個嬪妃舉起手中的酒殤,殷勤地向卓驍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