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撥浪鼓塞去許小妞子的小胖手裡,她卻不得法;小波浪鼓的聲音於是寥落了起來。
胡嬌笑著轉身出了主臥;往旁邊廂房走去。廂房裡,倆奶孃正拿著許小寶與武小貝的衣服,小聲央求:“我的小爺,快起來穿衣服吧,不然早飯都要上桌了,再不起來就晚了!”
天氣冷了下來,叫這倆小子起床就成了一樁困難的事情。
哥倆都光著屁股鑽在被窩裡,想到方師傅那張冷臉,都覺得大冬天吞了一塊冰似的,一點也不願意起床了。可恨以前方師傅還教他們拳法,最近還要扎馬步,小哥倆對練拳法倒沒什麼意見,對扎馬步就非常有意見了。
方師傅的意思是小孩子下盤不穩,那就從小練練,時間也不長,可許小寶與武小貝就為了這扎馬步,已經抗議了好多次了。
最慘無人道的是,扎馬步就算了,最近許大人竟然從外面請了個先生來,這兩日將前院書房旁邊的一個小跨院給收拾了出來給老先生住,準備等老先生歇兩日就正式給這倆小子開蒙。
許小寶與武小貝見過了先生回來之後,就從自己下巴往下比劃,一進比到了肚臍眼:“娘,先生的白鬍子都這麼長了……”顏一點也不美,實在是影響聽課質量。
胡嬌也很無語,她對先生的要求是年輕有活力,至少要讓孩子們在學習的道路上有興趣鑽研下去。但顯然許大人的思維異於她,認為老先生學問紮實,性子沉穩,最易將他們家的野小子給磨一磨,好讓他們定性。年輕的先生到底不夠沉穩,孩子們已經夠淘了,碰上年輕心浮的先生,能教好嗎?
夫妻倆為這事又爭論了起來,這到了最後這件事情的決定權還是在許大人手裡。
“阿嬌覺得為夫找來的先生不行,那就自己去街上尋個年輕的先生來吧。”
學渣胡嬌就先縮了。
聽說找這位先生,許大人還跟人家談了半天的學問,別瞧老先生鬍子老長,可是基本功卻特別紮實,又是個慢性子,教孩子們應該沒問題。她倒是想找個年輕點有激情點的先生,可是自己學問沒有半兩,總不能上街就逮個給人寫書信的書生往家裡拉吧?
誰知道年輕學子是隻識得幾個字呢還是學問紮實呢
“那……那你能不能跟先生說說,讓他教的活泛一些?”幼兒園的課程都是什麼來著?
兒歌加唱歌跳舞,教小朋友們生活自理能力……
胡嬌絕望的發現,這個世界的先生們開蒙,那就是踏踏實實的教學問,真難以想象讓老先生頭戴兔子耳朵,蹦蹦跳跳教孩子們“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的場景,她打了個哆嗦,默默將這個場景塞進了腦海深處,惟願永遠也別想起來。
許大人寵她歸寵她,可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還真是寸步不讓啊。
就比如在孩子們開蒙一事上,學渣胡嬌受到了許大人不遺餘力的打擊與教育,只能在心裡深深的可憐自家的倆個淘氣包,這是……很快要結束童年的節奏嗎?
她進了廂房,倆小子還縮在被子裡不肯起來,只露出倆黑漆漆的小腦袋。自從懷上了許小妞以後,考慮到許小寶與武小貝身為哥哥的形象,她就不再給這倆小子剃光頭了,都開始留頭髮了。
小孩子的頭髮長的很快,現在倆小子已經頂著包包頭幹壞事了,外在的形象是有了徹底的改變,只不過內在的品質一點也沒得到提升。
“娘,我們還沒睡醒。”
許小寶看到她來,立刻拉過被子將自己與武小寶給裹到了裡面去,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
胡嬌:……
賴床的本事倒見長了!
她走過去將手直接從被子下面伸進去,也不知道摸到了哪一個的小胖腿,在上面撓了一下,只聽得一聲尖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