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樂的還是癢的,被子驟然掀開,武小貝雙手捂著羞處漲紅了小臉竄了出來,“娘,你撓的我要尿到床上去了……”
奶孃笑著跑過去拿了夜壺過來,倆兄弟乖乖解決了生理問題,被胡嬌給套上了中衣,這才開始在奶孃的服侍下穿衣服。
等洗漱完畢,倆小子匆匆墊巴了兩口,便去前院練武。最近氣溫降了下來,練武的時間便改了,等吃完了早飯,身體暖和了,去前院兩盞茶功夫,再練武。
不過今日老先生第一天講課,練武便推到了下午,上午由老先生講第一堂課。
吃午飯的時候,許小寶與武小貝回來向胡嬌控訴:“娘,老先生講課慢的人直想打磕睡,我們倆都差點睡著了,還捱了一戒尺,說是聽課不認真。明明就是他講課的調子跟娘哄妹妹睡覺的調子一個樣兒,哪裡是我們的錯?”
已經對兩個兒子的學業向許大人表示過不再插手的胡嬌安撫倆兒子:“那定然是你們晚上沒睡醒之故,到了課堂上就很容易磕睡。”心裡卻在可憐這倆小淘氣,碰上個善於催眠的老先生,作為曾經受過義務教育的新時代青年,胡嬌對這一點體會最為深刻。
有的老師講課,就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魔力,怎麼都……醒不了!
許小寶與武小貝對此深深懷疑。
“是嗎?花貓跟大牛都跟著在課堂上打磕睡!”這決不是他們的錯了,大家都一起犯困,就是先生的錯了。
胡嬌對倆兒子將自己與小狗放到同等智商的高度表示了無語,“花貓與大牛又聽不懂課,不犯困才怪。”她還當老先生定然重規矩,沒想到竟然容許這倆小子將小狗帶到課堂上去,聽說就臥在他們的桌角邊,心裡對老先生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一點。
看來先生也是個寬容的老先生,就是……大約講課不得法吧?!
不過此事胡嬌沒有聽過他的課,不便發言。等許清嘉從衙署回來之後,便委婉的表示,孩子們對先生講的課似乎有點不認同感,不如等他休息的時候,抽空也聽聽先生的課。最好……在老先生的課堂上也打磕睡才好!
算著許清喜休沐的日子,前一夜胡嬌分外熱情,直鬧到了三更天才讓他安歇。許清嘉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熱情,簡直是喜從天降,二人當晚非常和諧。第二天胡嬌陪著父子三人用完了早餐,目送著三人往前院而去,抱著小閨女偷笑:寶貝們,娘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當日下午,許大人回來之後,很有幾分想不明白。
“這位先生,我瞧著當初與我討論學問的時候,還很是不錯的。怎的到了講課的時候……就令人犯困呢?”父子三人一起在課堂上東倒西歪的打磕睡,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聽完了老先生的課,許大人自己回書房,將臉上的燒意退下來之後,才回了後院。
胡嬌的曲線救國奏效了,當即湊過去道:“會不會是老先生與人討論之時,多是你引導的他,但等他引導孩子們讀書向學,就……”大約這一位只是肚裡錦繡,口才卻不甚機敏吧?
許清嘉沒想到在這裡跌了根頭,摸摸胡嬌的腦袋,像嘉獎許小寶與武小寶似的,很是誠心的誇讚了她一回:“還是阿嬌考慮的周到。這老先生再講吓去,孩子們還當讀書就是昏昏欲睡呢。”他開蒙都是許父親自教的,許父本身性格開朗樂觀,講起典故來比說書先生還好,小時候的許大人就覺得自己的開蒙就是一場接一場的故事會。
輪到自己兒子了,在南華縣他還能抽空給孩子們講一講,督促孩子們寫字讀書,但是到了州府卻加倍忙碌,根本沒空教孩子們。
趁此機會,胡嬌立刻提出了自己對孩子們開蒙先生的要求:“必須要閱歷豐富的,口才機敏的,性格開朗豁達的,這樣孩子們聽起課來興趣會更大一些。”會唱“小白兔”的她也就不指望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