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待這兒了。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後面的學生髮出吶喊:“咦——,好玩,好玩。”
伍分田忍不住回頭。發現學生們都抬頭往天上看。他也跟著抬頭,卻看見一張紙在天上飄。那紙不用說,分明就是剛剛才貼的封條。
不僅是伍分田,所有人都好奇的抬頭,看著這張封條在天空中zì ;yóu地飛翔。接著又聽見學生一陣歡呼,朝著學生們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又出現一張封條在飛。
吳煙看看天空再看看張秋生,這傢伙一根手指正悄悄地對著飛舞的封條繞圈。嘿嘿,這倒好玩。她也學著去撕一張。不太好撕,問題是不能弄破要像是它自己掉下來的。
不過,難道,張秋生能同時cāo控兩張封條?再扭頭看哥哥,嘿嘿,也是一根指頭對著天空繞圈呢。
吳煙準備將發現告訴李秀英,發現這傢伙正凝神看著小樓。好啊,你幹壞事也不打我聲招呼。
又一張封條飄向天空,是李秀英弄的。再一張飛向天空,是華寒舟弄的。
在學生們的歡呼聲中一張張封條飛上天空,像巨大的蝴蝶上下翻飛。法院的同志目瞪口呆,這種現象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有兩個就站在張秋生身旁的人笑嘻嘻地看著天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馬屁jīng,絕大多數人還是正派的。一個人笑嘻嘻地說:“魯南山今天算是搞砸了鍋。回去老伍要不尅他也是怪。”
另外一人看了看遠處的伍分田,輕聲說:“活該!你發現沒發現,今天的事透著許多古怪?從接到訴前保全申請到決定查封沒到十分鐘。幾乎是申請人屁股沒坐熱,老楚就點兵點將,然後老伍就帶我們出門。平時做事哪有這樣快的?我看了申請書,上面連擔保都沒有。萬一封錯了我們法院賠?”
第一個人憂慮地說:“錯倒沒什麼錯,工展中心欠銀行的錢是跑不了的。問題是欠多少?還有裁定肯定是早就製作好了的,不然沒這麼快。既然早就製作好了,那麼就說明其中有貓膩,說明我們中間有人與申請人早就勾通了。唉,黑啊。”
另外那個人聲音稍稍提高了點說:“什麼我們中間啊?就是魯南山!裁定書是他寫的。”第一個人搖搖頭,反問:“魯南山有什麼大膽?魯南山能調動這麼大陣勢?”
另外那個人也嘆了口氣,說:“看吧,看看十五rì內他們起訴不起訴。起訴狀上又是什麼內容。”
一陣忙碌,掉下的封條又重新貼好。伍分田急匆匆地往外走,似乎他不在這兒封條就不往下掉了。
事情似乎並不以伍分田的意志而轉移。他剛剛轉身沒走幾步,後面又是一陣歡呼。不用回頭看,肯定是封條又掉了。
後面有學生在大聲喊:“你們這糨糊是在火神廟批發的吧?那兒的東西全是水貨。”一個法院的同志笑嘻嘻地回答:“你說得不錯,還真是在火神廟批發的。”
伍分田惱怒的想回頭看看是誰在與學生搭腔。但終於還是忍住了,他丟不起這人。這些用品歸辦公室採購,辦公室主任是楚效東的人,伍分田也沒什麼辦法。
伍分田看了一下手錶,都快下午一點了。半天時間這麼點事都沒辦好,伍副院長非常生氣。可是,尼瑪,更讓他生氣的事又來了。
一陣陣咖啡的香氣又飄了過來。這次是學生們請法院叔叔大哥們喝的。伴隨著咖啡的還有牛肉乾、巧克力等等。伍分田看著自己的下屬,個個手上捧著小小的專門喝咖啡的紙杯,嘴裡還嚼著東西。心裡大罵,你們還有沒有臉皮啊?
吳煙那天在市zhèng ;fǔ招待所,因沒杯子喝咖啡而不得不用瓶蓋。回家就打電話,特意叫人從京城給她送來這些紙杯。她見張秋生拿出大不鏽鋼保溫瓶準備請法院的同志喝咖啡,就將這些杯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