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是在危言聳聽,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雁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看你和林崢不太對啊,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樣,而且我感覺……”她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琢磨用什麼樣的詞彙,“從你昏倒再醒來之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狀態似乎不太對。”
我想了想,確實是不一樣,之前我離不開他,時時刻刻都要依賴他,而不是像現在……其實現在我是什麼樣,我也說不上來。
“你和林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還沒搞明白,既然他說是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何必搞出這麼大陣仗來?他媽又來了這麼一出,什麼骨肉不骨肉的。”
我這才想起來雁子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想來陳恪也沒有對她說,於是我就給她解釋了一遍,我說,“那個沒保住的孩子,肯定是林崢的。”
雁子聽了之後自己琢磨了一會兒說,“你怎麼知道的?其實你現在什麼也沒搞明白吧?如果就這樣輕易給林崢判了死刑,我恐怕他是死不瞑目的。”
“只是因為我太瞭解林崢了,所以我可以猜到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不堪,我本來一直在等著他的解釋,可是這麼長時間了,他卻一個字也沒給我蹦出來,只說讓我相信他,我拿什麼去信?甚至他要說自己只是酒後亂性也好過現在這樣一副隱忍又顧全大局的情聖模樣。”
雁子說,“你這樣下結論還是太草率了點吧?”
我仰頭靠在牆上長長地吐了口氣,喃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看林崢他最後會怎麼做……”
☆、第24章 一輩子的噩夢(為追書滿400加更)
我這張大腫臉自然逃不過我媽的眼睛,我也沒有說假話,就直接說是林崢他媽發瘋打的。
我媽當即就說要去找她算賬,最後還是我拉住了她。
這件事情終究無疾而終,後來我不知道林崢怎麼解決了他媽,我也沒有心情去了解,因為我媽的治療終於開始。
醫生說只要配合治療,多活兩年也不一定,每個人狀況不一樣,情況很難說。
所有癌症患者都要經歷的化療,親眼看到才明白這種以生命為代價的治病方式是如何殘忍,生生將一個看似健康的人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頭。
所以林崢把我爸接來之後,早過了知天命之年的他看到我媽的一瞬眼圈立馬就紅了。
我媽卻還能笑出來,她說,“老頭子,這下我的頭髮都掉光了,晚上睡覺你就不用害怕掃到你鼻子裡了……”
我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急忙出去把空間留給這老兩口。
林崢就站在外面的走廊裡抽菸,一個護士紅著臉走過去嬌羞地小聲說讓他把煙滅了,我在後面看著,林崢彷彿有感覺,把菸頭在垃圾桶上按滅之後扭頭看到我,就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哭了?”
我仰頭看著他說,“林崢,你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他沉默,良久才說,“阿穎,你給我點時間……”
他又是那副模樣,好似天底下最受委屈最能忍的就是他,明明什麼都擺在眼前,明明只要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願意去相信,可是他卻偏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我煩透了不斷地猜測他的內心,也厭惡了猜疑事情的經過,弄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我擺擺手打斷他,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和荒涼,“行了,你只要把你媽和你的女人打發好了別再來打擾我媽,我就燒高香了。”
我轉身離開,他的手動了動,終究只是攥成拳頭,人卻沒有跟上來。
陳恪自從那天被我罵了之後消失了好多天,沒想到卻又再次跟著雁子出現在醫院裡。
我們